暗鴉忍著劇痛掙扎著,想要將深深穿透腹部的尾巴拔出,而那龍娘就這麼看著,如同在欣賞著一場精妙的戲劇。
正常來說只是這種程度的傷口對於一位已經邁入七階的強者來說不過只是小傷罷了。
想讓這種程度的強者失去威脅最好的方式是用禁魔鐐銬封鎖其全部魔力,並遮住其雙眼或是乾脆的挖掉。
畢竟眼睛是心靈的‘窗戶’,因為魔力的侵染,對於法師來說雙眼都能算是個增幅器了。
而當抵達六階時,長期被魔力侵染的雙瞳便已然不再只是單純用以視物的器官,甚至可以直接以此為媒介釋放魔法,這也是大部分高階法師最常用的施法方式。
當到達了這個水平,即便被斬斷了四肢也照樣能發動魔法擰斷對方的脖子。
所以,對付法師的話,一些下三濫的手段興許會格外有效,無論對方是否依賴雙眼,將其毀壞毫無疑問是消減戰力的絕佳手段,眼睛總是生物的弱點,現在依舊不例外。
而此刻,明明只是區區的貫穿傷,暗鴉卻宛如一個普普通通的女孩般抓著那貫穿自己身軀的尾巴艱難微弱的掙扎著,捶打著,只是這連撓癢都算不上的力道只會更加的撕裂她的傷口,大量殷紅的血液順著創口向下流淌,匯成小小的血潭。
她此刻完全無法調動魔力,甚至就連感受都無法感受到,就彷彿不久前自己體內中那澎湃的力量不過黃粱一夢,而現在夢醒了。
“在努力點呀,汝是在撒嬌麼?”
“混蛋……你做了什麼……”
“很簡單呀,吾只是同化了汝體內的魔力而已。”
那白色的龍娘依舊保持著那副惹人生厭的惡劣笑容,她在笑,但眼中卻沒有絲毫笑意,她的目光都不像是在看一個人。
“同化?你在說些什麼鬼話─”
忽然,一團火焰出現在了暗鴉的手心,她抬起手、呆呆的看著手上躍動的火焰。
剛才她的魔力動了,但卻不是她控制的,而是如同有著自己的想法自己的生命一般自行轉化、燃燒,形成了火苗,但這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會有人能做到這種事?
“你……你不可能是那幫龍人,他們怎麼可能能做到這種事?!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聞所未聞,見所未見,她從未聽說過有誰能做到此種恐怖的事情,即便是那四色法師也不行!
恐懼於她心頭蔓延流淌,這種不明所以,無法理解的事情令她顫抖了起來,這種身體都彷彿不再是屬於她的感覺令她感到十分驚恐,哪怕是過去那麼多次的於鋼絲上跳舞、刀尖上舔血也從未令她感受到過如此的恐懼。
她開始瘋狂的掙扎,大片鮮血灑落,這一下,她彷彿感受不到疼痛般強行撕扯著傷口將自己幾乎是從那尾巴上扯了下來。
“唔,那一定很疼,話說汝腸子都掉出來了哦?”
在地上滾了一圈,暗鴉一點回應那可怕傢伙的想法都沒有,當她發現自己能夠重新感受到魔力時,馬上百分之兩百的發揮出了自己一直以來最為擅長的事,逃跑。
幾片黑色的羽毛飄落,接著轟的一聲發生強烈的爆炸,強大的衝擊向著龍娘襲來,而她避也不避,依舊站在原地,那幾乎將這巷道炸榻的爆炸亦無法令她後退半步。
“呵,不錯嘛,吾很欣賞汝這種絕地反擊的勇……跑了?”
煙塵還未散去,但這種阻礙怎可能擋住她的視線?她看見暗鴉利用爆炸產生的衝擊化為了一道黑色的流光向著遠處飛去,這是暗鴉的招牌退場手段,先硬化身軀然後製造大爆炸,阻攔敵人的同時利用衝擊一下子將自己推遠。
龍娘搖了搖頭,正打算追上去時卻忽然收到了來自百葉的呼喚。
[阿爾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