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几天,醉仙居酒樓就步入了正軌。
每天都是座無虛席。
膳房裡,冬忍大管事提拔了顧七做了副管事,顧七二十一歲,從六歲起就隨著阿爹在府裡的膳房裡做事,開始就幫著遞遞菜、燒火、洗把蒜等小事,慢慢的就學著切菜,配菜,最後就能獨擋一面了。
顧七是這些廚師裡學做菜最快的,而且也會自己加些配菜,這樣的菜色、香、味就全了!
可惜顧七的前主子家敗落了,顧七和阿爹、阿孃又被髮賣了。顧七因為年輕被調來了武縣的官牙,而阿爹、阿孃因年紀大了還在靈縣沒有買家願意買,每天在官牙喝一頓雜麵糊糊度日…
顧七偷偷抹眼淚,他想求求大管事,把阿爹阿孃也一起買來,哪怕在酒樓裡打雜都行…
冬忍從大堂進來,看到顧七往豆腐炒白菜里加了兩次鹽,眉頭擰起…
冬忍不動聲色的喊了顧九來接替顧七,拍了拍顧七的肩膀。顧七跟著冬忍來到了後院。
冬忍停下腳步,轉身冷冷的看著顧七。顧七“撲通”一聲跪在冬忍身前:“顧七求大管事幫幫小人!”
冬忍道:“顧七!你是不是忘了規矩?我剛提拔你才三天,你就啪啪打我的臉!酒樓開業不到半個月,你就想砸了醉仙居的招牌!”
顧七跪著,頭低低地伏在地上,哽咽著說:“小人知錯,辜負了大管事的厚愛!只是小人的爹孃還在受苦,小人心裡難受得緊,求大管事幫幫小人!”語畢,一個一個的頭磕在青石板上。
冬忍出聲道:“你且起來!說說是怎麼回事。”
顧七用袖子抹去眼淚:“小人的阿爹和阿孃還在靈縣官牙,沒有買家,每天靠一碗糊糊度命。小人在酒樓裡吃香的喝辣的,日日寢食難安。求大官事幫小人向主家求求情,把小人的阿爹阿孃一起買來…小人的飯菜分給阿爹阿孃一起吃都行…”。
冬忍冷冷的看著顧七:“你阿爹阿孃叫什麼名字?再讓我發現你犯錯,你就不用在膳房做事了!打你一頓是輕的!”
顧七趕緊跪下:“小人的心病,只要大管事幫小人了了,小人一家一輩子都死心踏地的追隨主子!”
冬忍冷冷一笑:“這麼說來,不幫你,你就想叛主了?大膽顧七!還敢要挾於我!”
顧七嚇懵了:“小人不是這個意思!小人不會說話…”
冬忍冷聲說:“你且起來吧!我會幫你想辦法,我盡力而為!武縣到靈縣,往返怎麼著也要四天時間,也有可能這兩天你爹孃被人買走了…”
顧七拼命搖頭:“不會的,不會的!”顧七不敢想象,爹孃被人買走後,一家再無見面的可能,他不願意相信,也不敢去想…
冬忍緩和一下語氣道:“你且回去做事,小心看著點!萬萬不可出錯了!”
顧七連連點頭,大步跑回了膳房。
冬忍看著顧七的背影,眼睛裡有些溼氣,曾經,我們一家三口也是捨不得分開的…冬忍攥緊拳頭,上面冒著熱氣…
靜立良久,冬忍恢復正常,回了膳房。
午膳後,酒樓裡打掃收拾整潔後,冬忍和義父說了顧七的情況。
顧甲沉思一下說:“買兩個下人也可行!過幾天搬家了,宅子裡也得有門房和收拾馬廄的人手。”
顧甲喊來陸東:“東兒去衙門一趟,你不是和朱縣尉交情好嗎?讓他幫忙從靈縣官牙裡調兩個奴僕過來,掛在我名下。”
陸東一抱拳:“好的師伯!”
冬忍對陸東道:“那兩個奴僕是一對夫妻,男的叫洪二狗四十一歲,女的叫何六妹三十九歲了。”
陸東勾著冬忍的肩膀往外走:“這麼大年紀買了幹嘛?”
冬忍掙脫開陸東:“師弟快去,義父買了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