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明的水晶茶几上。
包廂裡嘰嘰喳喳的人群突然靜了一靜。
坐在主位上一直沒說話的年輕男人抬起頭,冰冷眸光淡淡掃了他們一眼。
那幾個討論的最歡的男人渾身突兀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一時之間,整個包廂裡竟然無人再敢說一句話。
……
宋幼菱一進包廂內的小房間,就被季詢壓在了沙發上。
她還在懵,對方已經熟練地拉下了她的衣領,被她用高領毛衣掩蓋住的吻痕層層疊疊曝光在了燈光下。
對方視線落在那曖昧不堪青青紫紫的痕跡上,陰柔的面上浮現出暴戾的戾氣,掐著她的脖頸:“賤人,剛賣就來爬我的床?! ”
——宋幼菱睜大眼睛,半醉的大腦沒有反應過來,下意識撩起地上放著的啤酒瓶,就砸在了他頭上。
“砰!”地一聲。
不僅是啤酒瓶碎了的聲音,還有小房間的大門被人從外面用力踢開的聲響。
季詢後腦勺被她砸了一個洞,從她身上滑落到了地上,門口面無表情的男人狹長眼眸掃過沙發上衣衫不整的她,又瞄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男人,抬手似笑非笑給她鼓了鼓掌。
“做的不錯,大小姐。”
“看樣子,很快我就可以給你送牢飯了。”
宋幼菱捂著自己被撕開的衣領,沒有理會柏青檀的陰陽怪氣,她臉色慘白的看著倒在血泊中的男人,酒都被嚇沒了:
她剛才,是不是殺人了?
宋幼菱哆嗦著嘴唇,嚇得眼淚都掉出來了,蜷縮在沙發上瑟瑟發抖,還不忘指責柏青檀。
“還不是你……”她咬牙切齒,“如果不是你昨晚上騙我……”
她在柏青檀身上浪費了一晚上時間,要不然也不至於鋌而走險和季詢出來喝酒。
現在她殺了人,媽媽的醫藥費要不到,她也要坐牢了。
她坐牢不要緊,但是她母親怎麼辦?
宋幼菱牙齒打顫,天昏地暗,沒注意到柏青檀走了過來。
男人抬腳把地上的季詢踢到一邊,脫了西裝蓋在她赤裸的肩上,把抖得跟落水的奶貓似的宋幼菱送沙發上打橫抱起。
等柏青檀把宋幼菱帶走了,眾人才小心翼翼走進來,見到倒在地上的季詢,嚇了一跳。
“天啊,季少!”
柏青檀把他同父異母的哥哥打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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