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沒辦法，隱忍地說：“1000。”
“1000？宋幼菱，你打發要飯的嗎？”
宋幼菱：“……那500.”
季詢：“……”
宋幼菱死豬不怕開水燙，窮得叮噹響：“我家破產了，你也清楚。我還有我媽要養，你沒錢的話，有手有腳的，去工地搬磚，一天也有800.”
季詢陰沉沉的盯著她，恨不得掐著宋幼菱纖細的脖子搖晃她腦袋裡的水——竟然叫他去工地裡搬磚？！
“宋幼菱，沒見過你這麼小氣的女人。”
“你上次佔我便宜也沒給我錢，你還嫌棄我小氣？”
季詢搶走她的手繪板，“一萬。下個月十倍還你。不給的話，你也別想工作了。”
“你！”
宋幼菱跳起來瞪他，季詢挑了挑眉，把她的手繪板舉高，一副不借錢就還她的樣子。
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傢伙。
宋幼菱抿了抿唇，又氣又委屈：“你確定下個月還我？我現在很缺錢，你如果借了我的錢不還，我會到你家門口要債的。”
季詢真的氣笑了，“那我給你寫欠條，嗯？”
他也不過是氣得好笑，隨口一句玩笑，沒想到宋幼菱還真的拿了筆過來叫他簽字。
【x月x日，季詢借宋幼菱1萬整，下個月x月x日，如數奉還。】
這欠條實在丟他的臉。
季詢磨了磨牙，瞥了宋幼菱一眼，暗想著要不直接揍她一頓，逼她把銀行卡交出來算了。
宋幼菱像是察覺到了他危險的想法，小兔子似的警惕看過來，“季詢，你現在無依無靠了，你如果敢欺負我，我就打電話報警，讓警察抓你。”
“……”
季詢舔了舔虎牙，微笑道：“欠條而已，我簽名就行了。幼幼，你緊張什麼？”
這次他確實把他老子氣得夠嗆，下令所有跟他認識的人都不許接濟他，還停了他名下所有的卡，他那些狐朋狗友哪裡敢忤逆季長天的話，要不然他也不至於淪落到找宋幼菱。
他接過鋼筆，簽了自己的名字，宋幼菱拿了欠條看了眼，確認無誤才收起來，季詢無語，忍不住道：“瞧你這窮酸樣。”
他從小錦衣玉食，現在雙親健在，即使惹了彌天大禍，也不過是被趕出家門，倘若真的無計可施，找季長天賣賣慘，也不至於會餓死。
但是宋幼菱是隻有她自己了。
她垂著眼沒理會季詢的諷刺，拿著手機要給他轉賬，“V信還是zfb？”
季詢道：“你有開股市賬號嗎？”
“開了。但是裡面沒錢。怎麼了？”
“把你的賬號借我。”季詢道，“賬號是什麼？”
宋幼菱看了他一眼，她那個賬號還是大學的時候上經濟課的時候開的，砸進去十萬出來血本無歸，也就不玩了，空那邊好些年了。
季詢看到她不信任的眼神，皺了皺眉，“股市賬戶而已，我又不能做什麼。——我賬號被我爸封鎖了，現在我只能用別人的賬號炒股。”
“哦。”
宋幼菱應了一聲，報出自己的賬號，看著季詢登上，她往裡面轉了一萬塊錢，就看到季詢把手繪板還給她，蹲在沙發上拿著手機在那邊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