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可能是牽扯到傷口,原本沒再流血的頭部,又開始往下流。
宋幼菱聞著那血腥味,噁心想吐,在她看來這兩個人就是半斤八兩,一個恩將仇報,差點強姦她,另一個把她推下湖,差點淹死她。
她抿了抿唇,不再看季詢,推開圍觀的人群轉身就走。
季詢見宋幼菱走了,也覺得沒意思,把唐琳月丟在地上,緊著宋幼菱追了過去。
唐琳月倒在地上,看著季詢追著宋幼菱離開的背影,失血過多讓她不甘心的緩緩閉上眼,心底又恨又氣。
*
宋幼菱去了衛生間。
季詢也跟了上來。
轉過身,看著追過來的季詢,宋幼菱擰著纖細的眉,對他說:“你先洗手。”
他穿著黑色的衛衣,倒是看不出血跡,只是白皙的手腕上和指尖上,滿是血腥。
她平日裡,從來不接觸這樣的人群,就算從小就知道世界上有季詢這一號人物,但是彼此也默契的不踏入對方的空間。
畢竟,就不是一類人。
她知道季詢喜歡刺激,玩跳傘,賽車,打群架,玩女人,他仗著自己家世好,長得好,在京城子弟裡橫行霸道,也不乏有女人暗戀他,喜歡他,好他這一口。
宋幼菱從小就是乖乖女,她知道自己讀書不太好,看不懂金融方面的東西,但是有父母疼愛,有柏青檀陪伴,她的世界是乾淨溫暖的,如果不是宋家破產,她這一輩子可能也就這樣平平安安的度過了。
她現在就是很後悔,後悔那天為了錢,答應陪季詢出去喝酒。
季詢挽起袖口,擰開水龍頭,從善如流,清洗自己手指上的血痕。
他拳頭很硬,但是一雙手卻是修長好看,很符合藝術家的審美。
洗好了,他攤開在宋幼菱面前,“好了吧?”
他知道她不喜歡血腥,故而收斂了脾氣,乖乖洗乾淨了手。
宋幼菱道:“是你叫人,見到唐琳月一次,就揍她一次嗎?”
季詢斜靠在洗手檯上,雙手撐在上面,長腿交疊,漫不經心的語氣:“是我。給你出氣,你不喜歡嗎?”
“那你叫他們別弄了,我不喜歡這樣。”
季詢點了點頭:“行。等下我打電話叫他們收手。”
“還有,她爸爸公司資金鍊斷裂這件事,你也停止吧。”禍不及父母,唐琳月做的事,沒必要讓她全家陪葬。
“資金鍊斷裂?”季詢聞言,眼眸閃了閃。
宋幼菱見他在裝傻,就直接道:“剛才唐琳月跟我說了,說你斷了她爸爸公司的資金鍊,你別裝蒜。”
“哦……資金鍊啊……”季詢似笑非笑,語氣聽起來有些捉摸不定,“我知道了。還有嗎?”
“還有就是你別來找我了。”宋幼菱道,“我會把那五千萬還給你,以後你別來醫院堵我了。”
“……”
季詢沉默了一會兒,突然俯首過來,距離她面部一指的地方頓住。
宋幼菱捲翹的睫毛微微振動,看向湊到她眼前那張無暇姣好的男人面容。
“這麼不想見到我?”
“……”宋幼菱沒吭聲。
“討厭我?”
“……”他還挺有自知之明的。
見宋幼菱沉默,季詢扯了扯唇,露出一抹特別燦爛的笑。
他這樣笑起來,就跟一條五彩斑斕的毒舌似的,看得宋幼菱脊背冒寒氣。
有些被他嚇到,宋幼菱咬住嘴唇,感覺跟他說,他也說不聽,轉身就想離開。
季詢伸手抓住她 的手腕,“喂。”
宋幼菱皺眉看向他。
“柏青檀不可能陪你一輩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