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斯聽到她這麼說,微微的彎起一雙湛藍的眼睛,微笑著點了點頭:
“你說得對,男孩女孩都是一樣的,那都是母親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寶貝。”
盯著宋幼菱一會兒,蘭斯又若有所思道:
“宋小姐,孩子的東西你都準備好了嗎,如果還需要什麼,我可以吩咐身邊的人去買。”
宋幼菱搖了搖頭,“謝謝你,不過不用了。”
她初來乍到,哪有時間給孩子準備東西,只不過預產期是在兩個月以後,也不急於一時。
蘭斯文質彬彬的在她面前坐下,託著腮笑眯眯的盯著她一會兒,突然道:“宋小姐,有沒有人說過你的眼睛真的很漂亮?”
蘭斯的話,讓宋幼菱噗嗤笑了一下:“蘭斯先生,你不覺得你搭話的技巧很俗套嗎?”
蘭斯看著她臉上的笑容,藍色的眼眸微微發亮,他聳了聳肩,攤手道:“最起碼,把你逗笑了不是嗎?”
宋幼菱愣了一下。
蘭斯迷人的藍眸看著她的臉,語調優雅地道:“像宋小姐這麼美麗的淑女,整天愁眉苦臉,我看了很是心痛啊。”
宋幼菱扯了扯唇角,季詢這個朋友,看起來像個貴族紳士,但是也有夠油嘴滑舌的。
不過蘭斯十分健談,也很有哄女孩子的天賦,甚至連繪畫都有所涉獵,當聽到她喜歡畫畫的時候,便跟她聊起了拉斯維加斯最近一名有名的現代藝術家要來畫廊舉辦畫展,剛好這名畫家是宋幼菱喜歡的藝術家,見宋幼菱喜歡,蘭斯便邀請她過幾天一起去畫廊看畫。
季詢那邊打完電話回來還沒走近兩人,就看到了宋幼菱和蘭斯相談甚歡的模樣。
他本來剛才就因為跟母親打了個電話而心情鬱悶,現在看到宋幼菱和蘭斯笑得那麼高興,突然之間心情就更差了。
幽暗的眸色微微凝了下來,他陰柔至極的面容上罩上了一層寒霜,他邁步冷著臉走到了宋幼菱的身邊,宋幼菱剛抬頭看他,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他那冷冰冰的聲音,“幼幼,怎麼我一不在你就勾引別的男人,就這麼耐不住寂寞?”
宋幼菱本來嘴角還帶著笑,但是一聽到季詢這句話,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在了那裡。
她沒想到季詢會突然莫名其妙這樣羞辱自己。
蘭斯也愣了一下,蹙了蹙眉心,站起來看向季詢: “季詢,你不能這麼對一位女士說話,這是很不禮貌的,我只是在幫你照顧她而已,你不能想得那麼齷齪。”
“……”季詢抿了抿唇。
他剛剛也是在氣頭上,話一說出口, 已經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但他實在沒有心情在這個時候拉下面子去跟宋幼菱道歉,冷著一張臉對宋幼菱道:“幼幼,我有事要跟你說,你和我上樓。”
因為季詢的話,宋幼菱好不容易放鬆下來的心情,也蕩然無存。
她不想理會季詢,但是畢竟這次自己能夠從京城離開也是靠季詢的幫忙,所以只能強壓下心裡的不愉快,起身跟著季詢上了樓。
這個賭場一共有十五層,五層以上全部都是休息區。
從金碧輝煌的vip電梯直達最頂樓的總統套房,季詢用房卡開啟了一個房間,開門走了進去。
宋幼菱跟在他的身後,也邁步走了進去。
剛進房間,季詢就朝她伸出手,將她用力摟在懷裡。
男人身上陌生而具有侵略性的氣息,令她渾身一顫,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想要推開季詢。
可就在她要用力的時候,卻感覺到季詢的額頭抵在了她的肩膀上,然後是他那有些低落的的嗓音在自己耳邊響起,“對不起。幼幼。我剛才不應該那樣說你。”
他的聲音聽起來比剛剛在賭場贏錢意氣風發的時候,顯得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