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馬突然地癲狂,嚇得周圍人迅速四散開。
吳麗敏驚魂未定,剛剛馬蹄飛起來,差點踢到她。
“你對馬做了什麼!”她大喊。
白馬踢踹著四肢,不斷扭動著身體,嘶鳴聲中夾帶著濃濃的委屈。
雲以冉聳肩,“我什麼都沒做,只是拍了它一下。”
眾目睽睽之下,雲以冉根本就做不了什麼手腳,確實只是拍了那馬屁股一下。
按說,好端端的馬忽然受到驚嚇,可能會躁動一些,甚至出現踢踹的現象。
可是這些都是經過特殊訓練的馬,而且一個女人的力氣能有多大,對皮糙肉厚的馬造成不了如此大的刺激。
許是疼痛勁稍微過去了,那匹白馬逐漸穩定下來。
雲以冉眾人地注視下,朝著白馬的方向走過去。
“危險!別過去!”明川下意識的想要起身阻止雲以冉靠近那匹危險的馬。
注意到明川的動作,衛增輝連忙抓住他的手臂,身體愈加無力的靠過去,“川哥……別過去……我害怕……”
耽誤這一會兒的功夫,雲以冉已經兩步走到白馬身前。
明川眉心緊皺,見那匹白馬並沒有要傷害雲以冉的意思,緊繃的身體這才稍稍舒展下來。
雲以冉輕撫著白馬的脖子,“一般呢,給馬匹打針時,注射在這裡是最安全的。”
說著,她的手逐漸往下,落在白馬的前胸部位,“其次是這裡,胸降肌的位置。”
“最後……”她調轉方向,來到白馬的右臀部位置,“才是這個位置,臀部半腱肌半膜肌。”
眾人聽得一頭霧水,不知道這女人沒頭沒腦的在說什麼。
“為什麼臀部是最後的選擇呢?”雲以冉像一名老師似的,給在場的眾人進行科普,“因為這裡太靠近馬匹強而有力的後腿,同時,這裡在一定程度上來講是馬匹的視覺盲區。”
“如果針紮在這個地方,很容易讓沒有安全感或是膽小的馬兒受到驚嚇。因此呢,人們再給不熟悉的馬兒靜脈注射時,都不會首選這個位置。”
不知怎的,在場的人竟都聽了進去,好像他們真的是在上一節關於馬匹的科普課程。
明川目光灼灼,只是這樣靜靜地聽著雲以冉說話,他的心就蕩起了漣漪。
明安朗臉上的憤然之色也在逐漸消減,聽得十分認真。
眼見著雲以冉幾句話,就讓情勢有所變化。
衛增輝眼中劃過一抹厲色,隨即表情痛苦地輕咳出聲。
咳嗽聲,瞬間喚回了其他人的思緒。
吳麗敏搖著頭,不明白自己怎麼就被那女人三兩句給弄過去了。
她是站在衛增輝這邊的,她要在衛增輝面前表現才行啊。
沉下臉,吳麗敏打斷雲以冉,“你說這些有什麼用!能夠證明不是你害增輝摔馬的嗎?”
雲以冉嗤笑一聲,“蠢貨。”
其實,也不能說這些人是蠢貨。只能說,他們是習慣了審時度勢。
畢竟在他們眼中,衛增輝可是明川未來的妻子,明氏一族未來的當家夫人。
與她這個衣著樸素,身份不詳的人相比,孰輕孰重一目瞭然。
他們也沒那麼在意衛增輝摔馬的真正原因,他們只想在衛增輝面前刷好感而已。
如果同樣的事情,她與衛增輝的身份換了,那麼即便真是她故意害衛增輝摔馬,相信這些人也會站在她這一邊,無理攪三分。
雲以冉早早看破了這些,所以她根本就不會有任何的情緒起伏。
相反地,這些人在她眼裡,與小丑無異。
“當然能夠證明。”雲以冉的手,在白馬右臀部的位置逡巡,卻始終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