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手檯前,雲以冉並沒有去接男人的名片,她很少接陌生男士的名片。
“我們不認識。”她禮貌疏離地回應一句。
因為擔心小奶團一個人在那邊玩,雲以冉匆匆洗好手,沒有擦手,轉身離開了那裡。
男人似乎還想說什麼,卻被一通電話打斷,便繼續站在遠處接聽起電話。
衛生間與長亭那邊是有一段距離的,雲以冉出來的時候本想帶著小奶團的,但當時小奶團和其他孩子們玩得正高興,不願意跟她一起去衛生間,所以她只能拜託在場的其他家長幫忙看顧一下。
沒有她在身邊看管著,也不知道那孩子現在瘋成什麼樣了。
然而,路程才剛走了一半,雲以冉就聽到了玻璃碎裂的聲音。
她心下一驚,連忙加快了腳步。
等她回到長亭處的時候,所有家長都站了起來,圍在高臺處。
沒記錯的話,雲以冉記得那個高臺是常琳琳媽媽用來放酒的地方。
而現在,那上面已經空空如也。
圍在那裡的家長們一個個或是惋惜或是憤怒的,無一不看向同一處。
雲以冉走近之後,就看到那瓶雲品佳釀摔碎在地,還剩下大半瓶的酒液混著玻璃渣子,流淌了一地。
而小奶團則是站在那一旁,默默地掉著金豆子。
“寧寧!”雲以冉擠過去,將孩子抱起來,遠離那一地的玻璃碎渣,“告訴媽媽,發生了什麼事?”
小奶團默默地哭著,一邊擦眼淚,一邊搖頭,什麼都不說。
雲以冉瞭解自己的女兒,輕易不會哭的,除非是受到了天大的委屈。
上一次大哭,還是在馬場上,這孩子以為她被那些人欺負了,所以才會一邊大哭,一邊罵那些人是壞人。
可是現在小奶團並沒有大哭,而是默默地流眼淚,眼神中有委屈,但更有云以冉看不懂的情緒。
這種情緒,讓雲以冉心臟揪痛。
“還怎麼了!寧寧媽媽,你女兒闖大禍了!”說話的是笑笑媽媽,這會兒她正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雲以冉。
呵呵,弄碎了常家那麼貴的酒,你就算賠命也賠不起吧!
雲以冉凝眉,目光直直地看向笑笑媽媽,“笑笑媽媽,麻煩你說清楚,我女兒闖什麼大禍了?”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嗎!”笑笑媽媽指著地上那瓶碎到不能再碎的雲品佳釀,“你女兒的傑作!這酒多珍貴啊!琳琳媽媽慷慨大方,拿出來給我們大家嚐嚐,結果就被你那個貪玩的女兒給弄碎了,你看得怎麼賠吧!”
笑笑媽媽的話,引起在場其他家長的共鳴。
他們都覺得可惜,這樣好的一瓶酒,就這麼被這個孩子給毀了。他們還都沒有嘗夠呢,剛剛一人就那麼一小口。
雲以冉自然不會只聽笑笑媽媽的一面之詞,轉而耐心地詢問小奶團,“寧寧,你告訴媽媽,這個是你弄壞的嗎?”
“寧寧媽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們這麼多大人,冤枉她一個小孩子嗎?”常琳琳媽媽鐵青著臉,沒好氣地質問雲以冉。
那瓶酒毀了,她心都在滴血。可是沒辦法,她就是要讓雲以冉付出慘痛的代價,讓她知道不是誰的男人都能染指的!
竟然敢打她丈夫的主意,那就等著受到教訓吧!
雲以冉不卑不亢地迎上常琳琳媽媽的目光,“事情總要問清楚,如果是我女兒的錯,我會負責的。”
常琳琳媽媽笑了,“負責?你拿什麼負責?”
雲以冉不解,“一瓶酒而已。”
“一瓶酒?你知道這瓶酒有多貴嗎!你上嘴唇碰下嘴唇,說的倒是好聽!”笑笑媽媽譏諷道。
笑笑爸爸有些聽不下去,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