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畢,黎夜才讓厄鬆開了手。
很好,仇家一號確認完畢。
看著像是要歸西一般的司嚴城,黎夜好心情的想。
說不定可以透過司家後人,找到三百年前的司家屍骨。
在挖出來磨碎成粉,製成食物,送給這家後人食用也不錯。
這邊的黎夜愉快地想著自己的復仇計劃,那邊的司嚴城感覺自己進了地府走過一遭。
審訊室內的燈不知何時又恢復了明亮。黎夜好心情的走出去,換聶航進來。
司嚴城不知道黎夜對自己做了什麼,他想說他要見聯合處的處長。
結果說出的卻是,他是怎麼用“信仰”之力,抽取那幾名傭人的氣運的。
又是怎麼把盜來的氣運轉移給自己舅舅的全過程。
嘴巴根本不聽使喚。
司嚴城想停都停不了。
黎夜見沒自己什麼事了,出了七處,去找紀承允。
剛才他放出了厄。
根據兩人的約定,他只要放出厄,就去找紀承允做一次淨化。
從第一次黎夜進到紀承允的住處後,紀承允就把自家的密碼告訴了黎夜。
當紀承允回到家後,發現客廳的小燈亮著。他心下頃刻升起一股喜悅。
當他放輕腳步,來到次臥後,入目就是黎夜那張恬靜的睡顏。
之所以不是主臥,還是因為第一次淨化厄時,黎夜疼暈過去,紀承允把人帶到主臥一起睡,結果被黎爸發現。
事後,黎夜表示,為了不再被家長髮現讓大家尷尬,他就小小的暫時佔據紀承允次臥的位置。
沒辦法,為了黎夜的身體,紀承允只能妥協,心裡卻想著偷偷把人拐去主臥。
知道黎夜沒事不會特意過來,紀承允溫柔的撫上對方掌心,檢視厄的情況。
這幾天,他的本源之力恢復的越來越快。
三百年前他最後見到黎夜的時候,乃至每一世見到黎夜的時候,都被他清晰記起。
同樣恢復一些記憶的黎夜,正陷進一片黑暗之中。
他的四肢被特製的鐵鏈束縛著,身下還有一個泛著黑紫色霧氣的法陣。
他像個死屍一般被禁錮在此。
期間,他感覺到自己身體裡的某些東西正慢慢被抽走。
像是血液一點點流淌,最後就會失血過多而亡。
他掙扎著,想要逃跑。
可只要他一動,嵌進四肢的鐵鏈就會收縮、拉緊。
同時釋放出電流,通遍他的身體,刺激他的靈魂。
就這樣,不知道過了多久。
他想,還不如死了算了。
可這個念頭一冒出來,他父母的死,被關押的痛,背上罵名的自己,不斷閃著畫面衝擊他的腦海深處。
憑什麼呢?
憑什麼自己什麼都沒做,卻要受這樣的苦?
而那些奪走他的父母,奪走他的家,還把他困在這裡的惡人們,卻活的好好的。
他怨恨,他不甘。
他不要當個好人。
他要報仇。
他要殺了那些人。
好似他的怨恨和不甘被天道聽到了一樣。
他開始覺醒了自己的記憶。
原來……
原來他每一世都是如此。
好事做盡,卻不得善終。
覺醒後的他開始懂得運用自己以前的力量。
他以自己為引,把積攢十世,因受不公對待產生的惡,締造出了厄。
他與厄共存,殺了許多人。
那一天,雨水混合著血水席捲了困住他很久的地方。
可囚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