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某人的提問紀承允沒有回答,只伸出另一隻手摸了摸黎夜的頭髮,眼神裡帶著寵溺。
像是知道他在擔心什麼,紀承允簡單訴說著,“我認識你之前一直都是個普通人,但從第一次見過你之後,我總是做夢,做很多有關於你的夢。’’
每一次的夢都那麼真實,殘忍,令他心悸不已。
‘‘所以我就去了道院,然後追著你去了節目組,事實證明,那個道院的小道長說的很對。’’
紀承允現在都還記得說那句‘‘心病還需心藥醫’’的小道長。
看來有空要去感謝一下了。
這麼想著,紀承允繼續道,‘‘在你受傷的刺激下,我的記憶逐漸清晰,並慢慢恢復了本源之力。”
‘‘隨著我得記憶越來越清晰,我記起了所有的你,也知道了你身上的厄是如何來的,我知道你們是共生體,是一個人。但我還是怕你控制不住它,怕它做出什麼傷害你的事。”
紀承允說著,眼神轉變為擔憂。
他追逐黎夜十世,結果還是讓對方受了那麼多的苦楚,而他卻無法插手,只能每世以守護者的身份跟在人身邊。
聽著男人真誠地話語,和懊惱自責的神情。黎夜沒道理不相信。
但他的關注點在於,紀承允竟然認識三百年前的他。
那是不是代表對方知道三百年前發生的事。
“你既然認識我,是不是知道三百年前發生的事,我的父母,我殺的人,還有囚禁我的人?”黎夜迫不及待的問。
聞言,紀承允皺起了眉,“你是說三百年前有人囚禁你?”
看著男人那張有些慍怒的臉,黎夜激動的心情,頓時低落下去。
明顯紀承允是不知道的。
紀承允的確不知道。
他見到黎夜的時候,對方已經死了,是厄接管了黎夜的身體。
看著人迅速黯淡下去的眼神,紀承允結束了今天的淨化,不輕不重的捏著黎夜的手指,另一個手臂把人輕輕半圈在懷裡,像是小心翼翼的對待一件易碎的珍寶。
口中輕聲呢喃,“對不起,是我不對,我不應該離開你,不該讓你落入孤立無援的境地,我應該一直陪著你的,都是我的錯,我的錯。”
其實,三百年前的那一世,紀承允並沒有覺醒以前的記憶。
等到覺醒記憶,去找黎夜時,見到的就是黎夜躺在血泊中的畫面。
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也不知道。
但除了道歉,他好像什麼都做不了。
黎夜被男人安撫著,沒有動。
“我的記憶裡並沒有你,所以不能怪你。”
聞言,紀承允拍著人後背的手停頓了一下,又很快繼續。
“沒關係,你會想起來的。”
他的話無比堅定,似是講給對方,也似是講給自己。
但黎夜還是從中聽出了一絲失落和憂傷。
“那你會阻止我報仇嗎?”
黎夜從紀承允懷裡掙扎出來,漆黑的眸子緊緊盯著紀承允。
好像這人要是敢說出不合他心意的話,他就要把人弄死一樣。
好在,紀承允永遠站在黎夜這邊。
“我說過,你殺人,我埋屍,我永遠會站在你這邊,這句話,不管過多久,一直有效。”
黎夜彎了彎眼睛,笑的愉悅。
聽男人剛才話中的意思,他被囚禁,召喚厄殺人的時候,這人並不在。
不過他也不在意。
只要自己活著,他就會找出那個人,讓對方也嘗一嘗他受過的痛。
這一夜。
紀承允跟黎夜講了很多。
講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