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專注,並沒有任何咄咄逼人的意思,然而不知為何景辭楹卻還是有些受不住,下意識想要回避。
“我不喜歡你,我們也不可能結婚的。”
“我知道。”裴松霽應道,他依舊在笑,只是笑容中多了幾分苦意,但很快便被他妥帖地收了回去。
“我這麼做不是為了逼你,也不是為了給你壓力,這件事和你無關,所以你不必有任何心理壓力。”
“你說得輕巧,我已經知道你是因為我才和家裡鬧成了這個樣子,怎麼可能再毫無負擔地當做什麼都沒發生。”景辭楹立刻反駁道。
隨即越說越氣,“我已經明明白白說了我不喜歡你,你為什麼還要這麼做?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妥協嗎?我告訴你,你就算告訴全世界,我也不可能喜歡你。”
景辭楹一口氣說完了自己的話,本以為裴松霽這麼驕傲的人被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絕肯定會生氣。
然而他回答得卻是,“我知道。”
“我知道你不喜歡我,也不是在逼著你答應什麼,我只是很明白我不可能再和別人結婚了,所以才和爺爺開誠佈公了這件事情。”
“為什麼不能再和別人結婚了?你從前不也相過親嗎?”景辭楹不解道。
“不一樣。”裴松霽搖了搖頭,“那個時候我還不清楚自己的心意,現在清楚了,就再也做不出違心的事情。”
裴松霽說著抬頭看向他,很認真地望著他的眼睛。
“我只想娶你。”
“你……”景辭楹想要喝斷他。
但裴松霽卻並沒有理會他的阻止,繼續說了下去。
“我知道我們之間有很大的差距,這讓你很沒有安全感,所以……我願意主動走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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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辭楹最近在照顧裴松霽。
其實也不能說是照顧,只是每天下班的時候都會去看看他。
景辭楹其實沒必要這麼做,畢竟他們非親非故,也不再是上下級的關係。
但再怎麼說裴松霽住院多多少少也和他有那麼一些關係。
因此景辭楹終究還是做不到不聞不問。
景辭楹有時候覺得這廝不愧是老闆,實在是知道怎麼拿捏人心。
明明他一開始是不想管的,但最後還是來了。
裴松霽每天都很開心。
這讓景辭楹有時候懷疑老董事長是不是打到他腦子了?
不然都被打成這樣了,怎麼還能笑得這麼開心?
因為有護士也有護工,根本輪不到景辭楹照顧什麼。
所以他也只是每天過來看看他的情況,然後陪他說幾句話。
至於為什麼每天都來,則是因為裴松霽說著看到他傷口就不疼了。
雖然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還有止痛藥的功效,但既然裴松霽這麼說了,景辭楹來得也更勤了。
這天景辭楹陪著裴松霽吃完了飯,然後就見他有些坐立不安。
“怎麼了?”景辭楹問道。
然而裴松霽卻沒回答,而是說道:“幫我叫一下護工。”
“護工?”景辭楹剛說完就見裴松霽向洗手間的方向看了一眼,立刻瞭然地站起身道,“要上廁所嗎?我扶你去。”
裴松霽原本是不想的,但見景辭楹這麼主動,也不好拒絕,因此還是讓他把自己扶起,向洗手間走去。
到了洗手間後裴松霽本以為景辭楹會直接出去。
但他大概以為自己活動不便,竟直接伸手幫他脫起了褲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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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松霽嚇得連忙拽住了自己的褲子,因為動作太大,牽動身上的傷口,疼得他悶哼一聲。
景辭楹也被他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