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疼痛便如海水一般蔓延開來,疼得他幾乎發起抖來。
“疼……”
景辭楹想說話,然而發出的不過是一句含糊不清的囈語。
緊接著之前那個好看的男人出現在了面前,緊緊握住了他的手。
意識隨著疼痛一起復蘇,景辭楹這才想起了面前的人是誰。
裴松霽。
他的前老闆。
一想到這兒,景辭楹突然覺得他也沒那麼帥了。
裴松霽似乎也有些無措,試圖給他喂一些水。
但景辭楹疼得根本喝不下。
裴松霽似乎也明白,但又做不了什麼,只能握著他的手陪著他。
景辭楹疼得冷汗直冒,恨不得讓醫生再給自己打一劑麻藥。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他卻突然看見一旁的裴松霽眼睛紅了。
景辭楹見狀不由一愣,隨即覺得有些好笑。
他想問疼的是我你哭什麼?
但還說不出話,於是只能用力捏了捏裴松霽的手。
裴松霽似乎也意識到了自己 的失態,立刻轉過了頭。
那股痛意實在太過劇烈,景辭楹還以為自己會被疼死,但好在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等到再次醒來的時候,景辭楹心中只剩下了一個念頭。
原來睡覺是一件這麼幸福的事情。
麻藥過去的前幾天很難熬,但好在大部分時候他都在睡著,因此也這麼熬了過去。
很快,傷口開始癒合,也就沒那麼疼了。
但傷口不疼後,很快便又出現了新的問題。
自從醒來後便一直是裴松霽照顧在側,幫他擦臉漱口,餵飯……
這讓他有些不適應,不對,是很不適應。
雖然手術前裴松霽就已經在照顧他,但那個時候景辭楹能動能跑,其實並不怎麼需要他照顧。
但現在不同,景辭楹並不能動,因此很多事都需要假他人之手才能完成,甚至是很私密的事,這讓景辭楹很不適應。
但又沒有辦法,因此只能祈禱自己的傷口早點癒合。
可是哪怕後來傷口已經漸漸癒合,他也終於可以下床,裴松霽依舊習慣性地包攬了許多事。
比如替他擦臉擦手,比如餵飯,比如扶著他上廁所……
在又一次裴松霽給他餵飯的時候,景辭楹終於忍不住試圖搶奪主動權,“我來吃就好。”
然而裴松霽卻並沒有放開,只是解釋道:“你不方便,小心扯到傷口。”
“我可以。”
“不可以。”
裴松霽說著舀了一勺湯吹涼,然後遞到他嘴邊,哄小孩兒一般說道:“張嘴。”
景辭楹覺得有些羞恥,但又拗不過裴松霽,因此只好張嘴吃了下去。
裴松霽見狀笑了一下,又舀了一勺。
雖然裴松霽什麼也沒說,但不知為何,景辭楹卻從他臉上看出了一絲詭異的滿足感。
“你……”
“怎麼了?”景辭楹剛一開口裴松霽便接道。
然後就聽景辭楹半開玩笑一樣說道:“你這麼事無鉅細,是不是想把我養得再也離不開你?”
本以為這麼說裴松霽為了自證清白肯定會讓他自己吃飯。
然而沒想到裴松霽聞言卻只是愣了一下,隨即有些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