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關係,也不會問這麼做對得起家人嗎,到底是怎麼想的……頂多問我一點關於他異能失靈的問題,他還沒有解決嗎?”
鍾佑翻看著手上的申請單:“事實上,他想向你諮詢海洋生物鱗片脫落和尾鰭潰爛的相關情況,聽起來還挺專業的,你有從事海洋物種研究嗎?我們在你的研究資料中沒看到這些。”
孫念洄閉上了嘴,拒絕回答鍾佑的誘導式提問,只是說:“把林先生帶來,我只和他交談。”
“真奇怪,她明明只見過你一面,卻願意和你交談,”
鍾佑走在江與臨前面,抱怨道:“鍾孟兩家是世交,我小時候她還抱過我呢!”
江與臨腳步不疾不徐:“你是鍾家的小太子,抱過你的人多的是,有什麼稀奇。”
鍾佑回頭看了江與臨一眼:“你也就是長了張討女人喜歡的臉。”
江與臨淡淡道:“過獎。”
路過玻璃窗時,鍾佑腳步微微停頓,整了整衣領。
他身穿異監局的制式作戰服,整齊乾淨沒有一絲褶皺,釦子扣到了最上面,完美符合特工衣著規範,腰間束著條黑色勤務腰帶,上面掛有對講機、手槍、催淚噴劑、手銬等裝備,顯得格外利落。
穿過實驗樓冗長的走廊,軍靴在地磚上留下咯吱咯吱的輕響。
江與臨走在鍾佑身後,兩側是來回巡邏的異監局特工,看到鍾佑後紛紛頷首示意。
燈光雪亮,氣氛凝重,頭頂的中央空調嗡嗡作響,盡職盡責地輸送著冷氣。
有那麼短短某個瞬間,江與臨甚至生出幾分恍惚。
好似他還在異監局任職,下一秒就要推開審訊室的門,用戴著皮手套的手指掐住嫌犯的下巴,逼對方說出自己想聽的供詞。
太殘忍了。
那段過往離太遙遠了,彷彿上輩子的事情,如今再回想起來,江與臨都覺得十分陌生,好像令人敬畏恐懼、冷酷嚴苛的江監察是另一個人。
然而隨著相似的場景的重現,江與臨似乎又在一步步走向從前的自己。
無比冷漠的堅冰自看不見的角落瀰漫,鎧甲般將他包裹起來,隔絕了所有無關緊要的情緒。
這種感覺非常詭異。
鍾佑沒察覺江與臨的異樣,低聲介紹道:“孫念洄是局裡的重點調查物件,確認與非法人體基因實驗有關,整個第三基地像個篩子一樣,被滲透得亂七八糟,到處都有那些罪犯的影子。”
他不能將太多案件細節透露給江與臨,但又希望江與臨能探聽出來一些訊息,說了幾句模稜兩可的話,聽不出什麼重點。
江與臨面無表情,語氣冷漠:“你們想知道什麼?”
鍾佑下意識回答:“名單,eb生物學實驗室的人員名單。”
江與臨淡淡道:“eb?這是進行非法人體實驗的組織名稱?”
鍾佑抿了抿嘴唇,鬼使神差地又補了一句:“是的,我們懷疑它和國最大的製藥公司有關。”
江與臨略一點頭:“知道了。”
鍾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不自覺地慢下腳步,走到了江與臨後面間隔半個身位的位置。
江與臨微微側頭,用很詫異地看了眼鍾佑:“你走後面做什麼?帶路。”
鍾佑心頭一凜,脫口而出:“yes,sir。”
走廊內,所有巡邏的異監局特工都朝這邊看過來。
江與臨臉上依舊沒什麼表情,只是不輕不重地看了鍾佑一眼。
他明明什麼都沒說,又比什麼都說了還讓人難受。
鍾佑耳根微熱,脖頸發麻,後背攏了一層熱汗,尷尬得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邁開長腿大步走在前面,好像只要走得夠快,就能將丟臉的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