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負肖成宇,他都不願意跟你住。”
“我也不願意和他一起住。”御君祁把蛋黃派放進衣櫃,脫下西服外套搭在臂彎上:“我去洗澡了。”
江與臨應了一聲:“去吧,浴缸裡有水。”
御君祁解開襯衫釦子:“你今天回來的好晚,我們都沒有水洗澡。”
江與臨翻過一頁書:“肖成宇和荊鴻之前都是人,他們事多一點也就算了,你也這麼多事,沒認識我之前,你就不洗澡了?”
“歧礬山有暗河,這裡沒有……”御君祁脫下襯衫,露出堅實漂亮的胸膛腹肌:“江與臨,我覺得你有點偏心。”
江與臨瞥了御君祁一眼:“別學肖成宇說話。”
御君祁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光著上身在床邊坐下:“江與臨,你不能這樣。”
江與臨頭也不抬:“我怎麼樣了?”
御君祁眼眸深處閃過一絲幽暗,聲音深沉:“你不能既拿人類的標準要求我,又不真的把我當人看。”
江與臨翻書的指尖一頓,詫異地看向御君祁,顯然沒想到祂會說出這種話來。
御君祁劍眉微蹙,面容依舊精緻俊朗,美得像遊戲中的建模人物,完全不似活人。
可祂表情卻是那樣認真,情緒也非常豐富,讓江與臨沒法不把祂當做一個真正的人看待。
“抱歉,這是我的問題,”江與臨伸出手,用充沛的寒冰異能表達了自己的歉意:“我收回剛才的話,你和肖成宇他們是一樣的,他們想要每天洗澡,你也可以。”
御君祁垂下眼簾,長長的睫毛投下片淡淡的陰影:“又用異能打發我。”
江與臨眼中含著笑意:“整間別墅的蛋黃派都在你的衣櫃裡,我沒有別的東西可以用來表達歉意。”
御君祁卻很篤定地說:“你有。”
江與臨問:“你要什麼?”
御君祁眼神落在江與臨的手指上:“血。”
江與臨指尖下意識一蜷:“你這是在利用我的歉意,趁機提過分的要求。”
御君祁抬眸凝視江與臨:“我可以吃的很少,不會比小章魚多。”
江與臨:“……”
“小章魚不喜歡吃人血。”江與臨移開視線,盯著床頭水罐裡睡覺的小章魚:“它最乖了。”
御君祁喉結上下滾動,冷酷地戳穿了人類的謊言:“我知道你經常偷偷餵它。”
江與臨頓了頓,反駁道:“那是因為你告訴我,它需要一些能量,才能在歧礬山以外的地方長時間生存。”
御君祁眉峰不動,瞳仁深處閃過異樣光芒,聲音暗啞:“是,因為你不肯回去,它要在外面陪你必須要消耗自身能量,現在天太熱了,沒有你的血液供給能量,它會很不舒服……我也一樣。”
江與臨心中一動,抬頭看向御君祁。
那雙黑眸噙滿光華,眼波明亮,隱隱帶了些許期待。
江與臨沒說話。
御君祁敏銳地察覺到了對方的動搖。
怪物們為達目的不擇手段。
為了得到江與臨的鮮血,御君祁已經學會利用人類的心軟,編出荒唐的謊話,哄騙他主動飼養小章魚。
江與臨尚未發現某隻看起來很乖巧的怪物,已經學會了偷偷說謊。
這段時間,他餵給小章魚的每一滴血,最終都流進了御君祁的胃囊。
小章魚最近越來越不老實,明明只是一條斷裂的觸手,卻不甘於做儲藏血液的容器,好幾次竟然妄想私吞江與臨的血。
御君祁每次都要像擰海綿一樣,把小章魚凝成章魚乾,才能一滴不留地把那些血都擠出來——
當然是趁江與臨不在的時候。
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