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炸穿了整個實驗室。”
或許是異能爆發衝擊太大,也或許是那段經歷太過痛苦,江與臨醒來後,失去了那段記憶。
雖然是在夢魂花的作用下,他又夢見過去,可也只是模糊的知道發生過什麼,具體細節仍想不起來。
也不知他究竟遭受了多少折磨,即便大腦已經遮蔽了那些痛苦,害怕雷電的肌肉記憶卻保留了下來。
聽完江與臨的回憶,御君祁沉默幾秒,然後說:“好可憐。”
江與臨尚未從驚懼心悸中完全抽離,大腦昏昏沉沉,語氣也倦怠:“何止是可憐,簡直是慘絕人寰,最倒黴的是我那個任務尾款還沒結。”
御君祁忍俊不禁,低頭笑了起來。
江與臨踹了偷笑的怪物一腳:“你有沒有同情心?居然還笑得出來。”
御君祁捱了一腳也不惱,只是說:“你是很能忍痛的人類,普通的電擊不會讓你這樣恐懼。”
江與臨垂下眼簾,過往一幕幕在眼前流轉:“其實我挺怕痛的,而且在禁閉室裡,疼痛並不是最可怕的。”
御君祁眸子動了動,看向江與臨。
“最可怕的是孤獨,”江與臨娓娓道來:“沒人和我說話,我也聽不見外面的聲音,金屬環通電後,整個房間裡只有我自己的慘叫,不斷迴盪,那聲音特別恐怖,後來我就不叫了。”
御君祁忽然抱住了江與臨,低聲道:“臨臨,你怎麼總是吃這麼多苦。”
江與臨愣了愣:“哪有。”
御君祁眉峰緊皺,眼底眸色暗沉,裡面竟然藏著人類都讀不懂的幽深情愫:“自從我遇見你,你就總是在受傷。”
江與臨莞爾道:“你剛才聽了還取笑我,這麼現在又突然善心大發,生出這麼多感觸來。”
御君祁將額頭抵在江與臨肩膀,語調低沉:“你總是用雲淡風輕的語氣講,我都差點讓你騙過去。”
江與臨感覺自己好像在抱著一隻巨大的精神撫慰犬,心頭忿怒還未凝結便已消散,他抬手扣在御君祁頸後:“很久以前的事了,我都忘了。”
御君祁把水杯裡剩的半杯水倒進香爐:“你以前也沒什麼開心事,別想了。”
江與臨想了想,發現這幾年以來,他好像還真沒什麼特別值得高興的事。
不過話說回來,自從末世降臨,誰又能有高興事呢。
在更早的時候,也就是末世之前,他父母健在時,江與臨過得還挺快樂的。
他那時是個無憂無慮的小富二代。
家裡不算大富大貴,但供他瀟灑自在也綽綽有餘,整日裡在大學校園裡無所事事,每天最大的愁事就是怎麼跟輔導員編理由請假不去上課,和舍友們去網咖打遊戲。
那時候江與臨的榮耀不是什麼‘異監委指揮官’,也不是什麼‘人類之光’,大學生的榮耀簡單極了。
在網咖登入賬號時,遊戲高段位的自動播報,就足以令他滿足。
再也不會有那麼簡單的快樂了。
江與臨身心疲憊,將下巴搭在他的精神撫慰犬肩上。
御君祁垂眸去看江與臨,見他眉梢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