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祁就已經站在了南極洲的凍土之上。
記憶中的座標位置是一片巨大冰湖,那裡不具備停靠直升機的條件,況且南極天際變化無常,為防止直升機被暴雪掩埋,江與臨選擇了一間廢棄的科考站作為落腳點。
他們要先在這裡休息一晚,明早出發去沃斯托克湖。
御君祁對此並無異議,跟著江與臨走進了科考站。
腳踩在雪地裡,發出咯吱咯吱的輕響。
即便在人跡罕至的極寒之地,御君祁依舊一身輕薄單衣,沒戴圍巾帽子,也不戴護目鏡。
海風刺骨,捲起細碎的雪粒打在面板上,刀刮似的疼。
御君祁曲指在臉上抹了下,腳步微微一頓,緊接著加快腳步,走在了江與臨前面。
江與臨環視四周,警覺道:“怎麼?是有怪物嗎?”
御君祁轉過頭,斜飛的長眉上沾了雪粒,語氣平淡地突出兩個字:
“有風。”
江與臨拽了拽圍巾擋住臉:“我穿得比你多,不怕風吹。”
御君祁沒再說什麼,只是默默走在前面,攔住了那撲面而來的凜冽朔風。
在沒有刻意調整的情況下,怪物自身體溫本就偏低,迎風走了一路,等進了科考站宿舍,御君祁髮梢都結了冰。
雖然知道這怪物不會冷,但江與臨還是立刻點燃壁爐,摘下圍巾撣去御君祁身上的冰雪。
御君祁說:“我不冷,我就出生在冰原,習慣了寒風。”
江與臨:“是這裡嗎?”
御君祁站在窗前,眺望著綿亙的冰川:“沒印象,應該不是。”
江與臨半蹲在壁爐前伸手烤火:“全球有冰川的地方說多不多,說少不少,如果深淵真藏在冰山雪原之中,那可真是有的找了。”
御君祁對什麼深淵不深淵的沒興趣,轉身問江與臨:“你上次來南極也住在這裡嗎?”
江與臨點點頭,眼中浮現幾分追憶之色:“沒錯,這裡曾經是華國的科考站,末世後改造成了怪物磁場觀測點,當時還有幾個工作人員在,現在也都撤走了。”
御君祁在江與臨身邊蹲下,伸手摸壁爐裡的火焰玩:“你上次和誰一起來的?慕容煊?”
江與臨詫異地看向御君祁:“什麼慕容煊,那時候我和他還不認識,執行密令是異監委最高等級的絕密任務,我自己來的。”
御君祁捻了捻手指:“所以你只帶我來過。”
江與臨早已對怪過強的攀比心免疫,斜覷御君祁一眼:“這又不是什麼特殊的地方,帶你來怎麼了?還有你為什麼總和慕容煊比。”
御君祁側頭看著江與臨:“我又不認識你別的兄弟。”
江與臨失笑:“我沒什麼別的兄弟了。”
御君祁吐出一個名字:“薛銘。”
江與臨愣了愣:“他是我在異監委的同事,直屬的下級,當時和我關係好的一共有四個,現在就剩一個了。”
御君祁警覺道:“是誰?”
江與臨:“翟遠州,代號黑桃,異監委現任指揮官。”
御君祁問:“薛銘的代號是什麼?”
江與臨垂下眼,望著跳躍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