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出神:“紅桃。”
御君祁不知道和誰學會了打牌,對撲克牌還挺清楚的,言語也過分直白,不懂什麼叫委婉,愣頭愣腦地問:“草花和方片也都死了?”
江與臨應了一聲,語氣中聽不出情緒:“嗯,都死了。”
御君祁的手指在長時間高溫灼燒下喪失了擬態,變成了一條小小的觸手尖,但祂並沒有注意到,仍在打探江與臨兄弟的訊息。
“你和翟遠州好嗎?”御君祁問。
江與臨無語地瞥了御君祁一眼,拽了下怪物的袖口,把那條都快烤出香味的觸手從火堆中搶救出來。
“你又在心裡偷著琢磨什麼呢?”江與臨手心覆了層冰,握住怪物的觸手冷敷:“手都該烤熟了。”
御君祁動動指尖:“怪物的面板雖然有阻熱效果,但長時間高溫灼烤會讓我喪失擬態。”
江與臨捧著冒煙的觸手,放在嘴邊吹了吹:“這還用你說嗎?我看到了,都烤出鐵板魷魚的味了,疼不疼?”
御君祁注視這江與臨,突然說:“這是我唯一的弱點。”
江與臨心頭猛顫,震驚地看向御君祁。
御君祁繼續說:“在我隱身的時候,用這個方法可以找到我。”
江與臨屏住呼吸,心如鼓擂:“你……你告訴我這個幹嗎?”
御君祁語調平淡,表面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情,實則暗自挑撥是非:“翟遠州不會把他的弱點告訴你,他只會趁你不在偷偷接替你的位置,佔有你的權力。”
江與臨無語道:“是我在卸任前,親手把他推上指揮官位置的。”
御君祁眸光微涼,一計眼刀閃過:“所以你跟他最好?!”
聽到這話,江與臨秒懂御君祁繞這一圈是為了什麼。
薄唇挑起淺淺的弧度,他忍不住笑出聲來。
御君祁收回手,故作鎮定道:“你笑什麼。”
江與臨面上神情溫存,聲音也和煦,難掩笑意:“我和你最好。”
御君祁聽到了最想的話,可第一反應不是高興,而是怔忪。
以祂對江與臨的瞭解,祂還要再生會兒悶氣,再把話說得更清楚一點,這個笨蛋人類才會知道自己想聽什麼。
可今天,江與臨怎麼忽然這麼聰明,一下子就說出了怪物最想聽的話。
御君祁喉結上下滾動,脖頸和後背發熱,竟蒙上了一層薄汗。
祂呆呆地看著江與臨,一時不知道說些什麼,只重複道:“你和我最好?”
江與臨曲指在御君祁高挺的鼻尖上一刮:“你幾歲了?知不知道只有小學生才會天天把和誰最好掛在嘴邊。”
御君祁摸了摸鼻子,絲毫沒聽出江與臨的調侃,反而很認真地詢問:“那你上小學時和誰最好?”
江與臨無奈地搖搖頭,起身坐回行軍床上,感嘆:“沒上過學的小孩社會化程度不高,佔有慾和攀比心就會格外強,就應該給你們這些怪物都送去唸書,省得天天閒得蛋疼,成日裡打架鬥毆,就知道撕咬殺戮。”
御君祁眉梢微動:“我才沒有整日打架。”
江與臨撐手靠在欄杆上,慵懶道:“所以你很乖了,御君祁小朋友。”
沒上過學的小朋友很容易滿足於單調的誇讚。
御君祁抿了抿唇:“我最乖了。”
江與臨又笑了起來,笑聲在胸腔震盪,迴響成御君祁最喜歡聽的聲音。
祂喜歡聽江與臨說話,也喜歡聽江與臨笑,更喜歡聽江與臨誇祂。
只要能讓江與臨開心,祂可以一直乖。
江與臨最好了。
夜裡,氣溫驟降。
科考站宿舍冷得像冰窖,壁爐的溫度根本無法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