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拍了拍江與臨的肩膀,語重心長:“你知道國盯上御君祁很久了,這次更是打著清剿神級怪物的名義,追尋御君祁磁場而來,陳兵太平洋西部海域,虎視眈眈直逼我國海疆線。”
江與臨故意微窒,抬眸看向鍾清山:“不需要抑制手環,御君祁也能隱藏磁場,我會告訴祂收斂一些。”
鍾清山搖搖頭:“主動收斂總歸沒有外物限制保險。在第三基地,祂磁場收斂的也很好,最後還不是因為某些原因突然爆發?怪物的情緒太不可控了。”
事實確實如此,江與臨無從反駁。
鍾清山拿出那枚手環,動之以情道:“玉蟾隕石下落不明,要收集這些粉末收可不容易,這手環對怪物沒有危害,能夠完美隱藏怪物身份,御君祁行蹤消失後,國師出無名,你能帶著祂進入基地,也不會有人在背後商榷你的行為,這能減少很多麻煩。”
江與臨後退半步,語氣微冷:“鍾主席,首先,我從不覺得御君祁是麻煩;其次,您就是把這手環形容得再珍貴,也掩蓋不了這是一根狗繩的事實;最後,我江與臨問心無愧,不怕任何人來過問。”
聞言,鍾清山不怒反笑。
他看著江與臨,眉目間浮現出一絲懷念神色。
三十年前,他妹妹鍾薔也是這樣。
那是個風和日麗的下午。
母親端著精緻昂貴的咖啡杯,溫聲細語地勸鍾薔,讓她在聯姻物件發現前,趕緊和那個窮小子斷了聯絡,別給自己找麻煩。
鍾薔站在富麗堂皇的客廳裡,冷著臉說——
他不是我的麻煩,那個自以為是的聯姻物件才是,我要和我喜歡的人在一起。
那是鍾清山最後一次見到鍾薔。
時光如流水,匆匆而過。
三十年後,鍾薔唯一的孩子站在他面前,說出相似的話。
這世界彷彿一場巨大的輪迴。
命運沿著既定的軌跡蜿蜒向前,每個人都站在固定的位置上。
木已成舟,一切早已註定。
三小時後,江與臨離開遼遠艦,回到了海島上。
御君祁坐在船舷上等他。
看到御君祁的剎那,江與臨心中的煩悶倏然消散。
御君祁躍下船舷,問:“談得怎麼樣?”
江與臨倒了一杯酒,加滿冰端在手裡,氣沖沖地說:“不怎麼樣,談崩了,我們不回中心基地了。”
御君祁小狗歪頭,不理解為什麼會突然談崩了。
不過祂也不在乎這些。
御君祁往窗外看了看:“那艘大船還沒有走。”
江與臨喝了杯酒,神色難掩倦意:“是的,國的航母也沒有走,可能要打仗了。”
御君祁坐在江與臨身邊:“你是不是不放心那些人類,江與臨,去做你想做的事吧,我可以偷偷跟著你。”
江與臨輕輕搖頭:“不行。”
在看到那枚手環之後,江與臨完全看清了中心基地高層的盤算。
他們既想獲得神級怪物的支援,又擔心怪物不可控,不知傾盡了多少人力物力,搞出來一個能限制御君祁顯露真實形態的抑制手環。
手環雖不會壓制怪物的能力,然而這些力量一旦被禁錮在人類擬態中,就不可能像展露真實形態那樣蓬勃龐大,如拔山超海般洶湧而出。
無論外表罩了多麼冠冕堂皇的外衣,都掩蓋不了他們藉此控制御君祁的意圖。
正因如此,江與臨更不能讓御君祁不明不白地跟著他。
他必須得給御君祁爭取一個合理的身份,否則那些善於玩弄權術的政客們隨時都有可能變臉,利用甚至傷害御君祁。
御君祁無所謂道:“我又不怕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