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知道對方還在看他。
就在江與臨意識逐漸模糊的剎那,御君祁緩緩後退,鬆開了掐在頸動脈上的手。
氧氣重新灌入肺腔,江與臨全身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幾乎站立不住,靠著牆不斷嗆咳,咳到眼尾通紅,羽睫上掛滿生理性眼淚才勉強停下。
御君祁傾身過來,再次含住江與臨嘴唇。
這次江與臨沒有再掙扎了。
他也沒力氣掙扎。
御君祁輕笑一聲,獎勵般地親吻江與臨眼瞼,舔去睫毛上的淚滴。
江與臨眼皮抖了抖,沒有躲開。
御君祁環著江與臨的腰,低頭耳語道:“果然要對你兇一點才肯乖嗎?”
只是和江與臨接吻還不夠。
御君祁直接將人拖回了巢穴深處。
不是那座金碧輝煌的宮殿,而是早已被廢棄的舊巢。
歧礬山腹地深處巖洞內,春色瀰漫。
觸手卷起江與臨的腰,將他裹向黑暗。
自從被棄用後,舊巢裡就斷了電源供給,所有的燈都熄滅著,一切都昏昏暗暗、影影綽綽。
就像江與臨第一次來這裡那樣,沒有任何光亮。
人類的視力在此地等同於無,當視覺消失,細微聲響變得無比清晰。
黏膩水聲在耳畔響起。
那是吸盤蠕動用力吮磨舔蹭肌膚的聲音。
觸手順著縫隙鑽進衣服裡,每一個吸盤都開開合合地不斷吮吸,待他們到達巢穴深處時,衣襬已經繚亂得不像樣子。
御君祁眼神晦暗不明,喉結上下滑動,將手江與臨放在領口,手指一捻,解開那顆扣在最上面的扣子。
江與臨按住御君祁的胳膊,急喘兩聲:“管管你的觸手。”
御君祁低頭含著江與臨脖頸,聲音又低又啞:“我管不了它們。”
江與臨仰躺在觸手團中,胳膊被觸手纏繞束縛,被迫承受著御君祁的吻。
他眼前一片漆黑,其他感官變得更加敏銳。
那感覺簡直要瘋了。
衣襟完全被撩開,狼狽地半掛在臂彎。
觸手們各司其職,痴纏著江與臨的身體,直至將他完全侵佔,盤繞的盤繞,廝磨的廝磨,吮吸的吮吸,探索的……探索。
無數吸盤小嘴似的,吮吸著,舔舐著。
嘰嘰咕咕的水聲令人耳熱,江與臨仰起脖頸大口喘氣,彷彿只有這樣才能為肺腔汲取到足夠氧氣。
觸手乘虛而入,鑽進了嘴裡,纏繞著舌頭,玩弄舌根。
江與臨發出一聲難耐的鼻音。
無法吞嚥的唾液順著臉頰往下淌,淫靡得不成樣子。
御君祁眼瞳被幽紫覆蓋,撥弄著江與臨不停顫抖的喉結:“人類的身體比我想象中好玩。”
江與臨搖了搖頭,含混地拒絕:“觸手……不可以,那裡……不行的。”
御君祁拇指揉弄著人類張開嘴唇:“還能說話,看來是含的觸手不夠多。”
江與臨:“唔!”
更多觸手滑了進去,粗暴地頂在喉口,引起喉嚨痙攣性收縮,擠得觸手舒爽地顫抖,分泌出絲絲縷縷帶著鎮定止痛效果的黏液。
藉著黏液的潤滑,觸手順著喉嚨不斷向下,分別侵入脆弱的氣管和食道,強勢剝奪了懷中人類自主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