祂也不想往下說了。
江與臨現在還不瞭解齊廷的意圖,但御君祁已經把狡詐的齊廷看透了!
該死的齊廷,居然在趁祂不在期間對江與臨百般殷勤,妄想乘虛而入。
真想一口咬掉他腦袋。
可惡,這個腦袋還那麼像齊玉!
這是御君祁面臨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
一個情敵出現了,這個情敵不僅在祂表現不佳的時候瘋狂刷存在感,還長得很像江與臨初戀。
不過御君祁也不是完全沒有勝算。
因為據祂瞭解——
祂就是江與臨初戀。
御君祁勾起唇角,桀驁地揚了揚眉梢。
這波穩了。
江與臨不知道御君祁忽然在得意什麼。
齊廷頭上也冒出一排問號。
三個人面面相覷,場面一時有些說不出的古怪。
江與臨低聲囑咐御君祁說:“今天婚禮新郎是齊玉的父親。”
御君祁點頭:“嗯。”
江與臨繼續道:“你可能不記得他了,但他一直惦記著齊玉,是個很好的父親,等下致辭的時候,你拿星塵十三的稿子隨便念兩句就好,別說奇怪的話。”
御君祁低低應了一聲:“我知道,他得了絕症,很快就會死掉,見兒子是他的執念,我會完成的。入夢來說,這叫‘臨終關懷’,哄他高興就可以了。”
在這個瞬間,江與臨幾乎以為御君祁已經有心了。
齊廷也沒有想到,御君祁會忽然這麼有人情味,亦是滿眼詫然錯愕。
可下一秒,御君祁的話就徹底打破了這種假象。
祂說:“原來有些病不用治,拖著拖著就死了。”
江與臨≈ap;齊廷:“……”
錯覺終究只是錯覺。
齊廷還有很多事要忙,和江與臨打了招呼就走了。
江與臨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低著眸子,靜靜出神,不知在想些什麼。
御君祁看著齊廷離去的背影,突然說:“他是故意的。”
江與臨愣了一秒,回過神來:“故意什麼?”
御君祁轉頭看向江與臨:“故意在我對你很爛的時候對你好。”
江與臨笑了笑,沒說話。
似乎是無話可說,又像是不予認可——
他從沒有覺得御君祁對他很爛過
歡快的音樂風中流淌,婚禮如期舉行。
為了防止節外生枝,也為了免除更多反對,江與臨沒有告訴其他人自己的計劃。
其中包括御君祁。
他沒有跟御君祁講自己究竟去做什麼,只說有事需要處理,過幾天回來。
御君祁:“‘過幾天’是幾天。”
江與臨說:“快的話天。”
御君祁皺起眉,沒有輕易被糊弄過去:“要是不快呢?”
歡快的背景音樂進入中間樂章,節奏漸漸放緩。
江與臨垂下眼眸,胡亂給出一個根本沒有意義的期限:“可能要幾年。”
御君祁沒有問‘幾年是幾年’。
既然都用到了‘年’這個單位,那前面數字具體是什麼數字也太不重要了。
御君祁很難接受,抱怨說:“太久。”
江與臨笑了笑:“是很久。”
御君祁心口又悶又痛:“可以不走嗎?”
江與臨搖了下頭。
御君祁動動喉結,明顯想說些什麼——
可最終,祂什麼也沒有說。
御君祁把喉間翻湧的甜腥,和所有未盡之言一起嚥了下去。
音樂流淌在空氣中,進入最後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