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之一,大片撕裂傷猙獰恐怖,仔細看竟是連腸子都流了出來!
六翼巨蛇一擊即中,正欲鑽入營帳,卻被觸手卷住翅膀。
那觸手猶如鐵鉗,六翼蛇剎那間動彈不得。
趙博朝御君祁伸出手,嗓子裡發出幾個咕咕嚕嚕的喉音:“救……救我。”
御君祁斜眸地瞥了一眼,報復心很強地說:“趙巡查,我在抓怪物,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你先克服一下。”
趙博目眥欲裂:“你!”
御君祁觸手崩緊,就這麼拽著六翼蛇在原地對峙,兩隻神級怪物磁場周旋相互傾軋,產生的颶風鋪天蓋地,叫人無法靠近。
直到趙博血盡而死,觸手才鬆了鬆,準備送六翼蛇上路。
六翼蛇自斷一翼,落荒而逃!
御君祁站在原地沒動,從兜裡摸出個什麼東西咬了一口。
在追兇手和救人之間,祂選擇了吃蛋黃派。
江與臨打仗打得太順了。
順利到讓人懷疑真實性,懷疑江與臨的立場。
怎麼別人去都不行,偏偏他一去就猶如手到擒來,所向披靡?
“巡查官趙博是上午到的,下午死的,誰知道江與臨在搞什麼?”
“他與神級怪物交往密切,誰能保證東南沿海防線的陷落與潰敗,不是他用以斂兵弄權的手段?”
懷疑與詰問接踵而來——
超強的軍事能力本就令同僚嫉妒眼紅,江與臨此時手握重兵、功高震主,足以引起上位者疑心。
如今,江與臨執掌東部戰區與中央軍區三分之一的指揮權,手中還有十數萬下落不明的怪物眷族,一舉一動都備受矚目。
江與臨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他也再不解釋,只寫出兩份私人信件,一份給鍾清山,一份給謝聞川。
信還沒有送到收件人手上,就被情報機關提前截獲。
“特殊時期,為避免軍機外洩,信件都是走得單獨機要,不知怎麼分到了情報處辦公室。”
情報處陳秘書拿出兩封信,在眾目睽睽之下交給兩位副主席,冠冕堂皇道:“二位快看看,江指揮又帶來了什麼好訊息?”
表面說是好訊息,可在座各位都是人精,很清楚陳秘書是想從信上窺探出些許端倪,好趁機做事江與臨‘另有圖謀’的事實。
人一旦在心中給誰定了罪,那他做什麼都是可疑,寫什麼都是罪證。
謝聞川不覺得江與臨會給自己寫什麼見不得光的信件內容,神情泰然自若。
鍾清山也沒太多表情,率先撕開密封,取出信紙。
陳秘書目光緊緊落在信上。
信紙展開,鍾清山動作微微一頓。
陳秘書眉梢輕扭,表情也有所變化,那神色竟形容不出是什麼滋味。
鍾清山冷笑一聲,轉過信紙。
那信紙上只寫了八個字——
【曾參殺人,息壤之誓】
看到這八個字,眾人神情紛紛一變,竟不知該說些什麼。
謝聞川低笑兩聲,也拆開自己的那封信,信上所書仍是‘曾參殺人,息壤之誓’八個字。
從再次接任指揮官權力的那一天起,江與臨就很清楚自己會面對什麼。
知道他們會猜疑他、忌憚他、攻訐他、指摘他。
他們既怕他贏,更怕連他也不能贏。
人言可畏,眾口鑠金,歷史不斷重演,一次又一次輪迴中,史書早已載明瞭將軍們的歸宿:不是死在敵人刀下,就是死在自己人手中。
勇略震主者身危,功蓋天下者不賞。江與臨不是第一位受到質疑的將軍,他也不會最後一個。
“將軍在前線打仗,背後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