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的命都重要嗎?”
江與臨一槍落空,索性收槍換刀:“你出現在這裡,不就是為了引我動手嗎?”
長刀出鞘,發出一聲錚鳴。
“我如你的願。”
江與臨話音未落,人已經消失在原地,速度之快令人咋舌,連身邊的御君祁都沒能拉住他。
他是天生的戰士、殺手、刺客。
當他下定決心殺死一個人,就像開啟了速通地獄模式,無人可擋,也無人能擋。
江與臨身形迅若閃電,刀鋒寒若冷月,無情地收割性命。
溫曼德身旁的護衛清楚自己的職責,也清楚有人過來了。
但知道和做到從來都是兩件事。
溫曼德脖頸一涼,絲絲血線已然滲出。
江與臨單手持刀,站在溫曼德面前:“你們引我上來,到底想幹什麼?”
一個高大的人影出現在溫曼德身後,緩緩從暗處走出。
江與臨反手抽刀,先順手抹了溫曼德的脖子,然後抬頭看去,冷若冰霜的臉上閃過一絲錯愕。
頸動脈噴濺出鮮血像一場紅雨,在明亮的火光下氤氳出奇異色彩。
霏霏紅光下,站在暗處的男人勾起唇角,一雙藍色眼珠專注凝視江與臨,開口是如廣播般標準的英文:
“臨,好久不見。”
江與臨皺了皺眉,一時眉沒聽出這聲音是誰。
他扭身抽刀,溫曼德屍體倒地。
那人繼續道:“特情局的復生隕石,可還好用嗎?”
江與臨心頭微沉。
‘嘭’的一聲,沉重的屍體揚起些許灰塵,又被湧出的血漿覆蓋。
江與臨側身避開溢位的血液,收刀負於身後,叫出那名藍眼男子的名字:“阿奇凱文。”
阿奇凱文,國特情局秘密行動處高階情報官員,負責保管從各國收集來的高能隕石,後因嚴重失職調離特情局,以間諜罪被捕入獄。
很多人都知道復生隕石來自特情局,鮮為人知的是,那塊隕石是江與臨臥底在阿奇凱文身邊,從他身上偷走的。
他們有著這樣深厚的淵源,可江與臨卻沒聽出他的聲音,像是早已經把他忘了乾淨。
還不如一個研究員。
阿奇凱文自嘲地抿起唇角,看著江與臨,說:“我還是喜歡聽你叫我阿奇。”
江與臨握緊手中的刀柄:“不要講廢話。”
阿奇凱文輕笑一聲:“也對,上次你叫我一聲阿奇,然後拿走了我的復生隕石,這次要再這樣叫我,我也沒有什麼其他隕石可以給你了”
江與臨眼神冰冷,依舊沒太多表情。
阿奇凱文緩緩從暗處走出,露出眉目分明的臉。
他眼窩深邃,眉毛狹長弧度鋒利,鼻樑高聳肉薄輪廓流暢,鼻尖前端垂成略尖的弧度,沉默時嚴肅冷漠,帶著些高貴的傲慢,可同江與臨講話時,那份冷慢又全然消失,轉化為一種難掩的憂鬱。
阿奇凱文說:“你應當先向我道歉。”
江與臨用陳述的語氣說:“你加入了深淵公司?”
阿奇凱文抬起那雙稱得上漂亮的藍眼睛:“如果是你弄丟了復生隕石,面臨終身監禁的刑期,也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江與臨深吸一口氣:“你知道我需要那顆隕石。”
阿奇凱文笑了起來:“我當然知道……那晚的酒很烈,但我沒醉,你靠過來的時候,是我故意閉上了眼睛。”
“你閉上眼睛幹嘛了?”
御君祁陡然出現,聲音冷若寒霜,開口便興師問罪:“你閉上眼睛幹嘛了?”
御君祁不知道在外面偷聽了多久,聽到這兒藏不住了,突兀地現身質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