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敲在上面的感覺似金似玉,只聽聲音就能聽出密度極高。
確實是一隻不太容易消化的鳥蛋。
御君祁平常什麼都往嘴裡塞,無論是各種高強度合金,還是來自外太空的能量隕石,從來都是張嘴吞下就吸收了,這還是第一次因消化不良感到噁心,主動把胃裡的食物吐了出來的。
這樣算的話,這層蛋殼竟是比那些東西都要堅硬。
真是神奇。
江與臨生出幾分好奇,反手從虛空中抽出寒冰長刀:“我劈一下試試。”
御君祁把鳥蛋放在桌子上。
江與臨舉起刀,忽然想起來這裡是特別行動組駐地,是異監委劃撥給他和御君祁的辦公區,也是他們的生活區,劈壞了不太好。
他改了主意,抄起桌子上的蛋:“我還是去院子裡試,免得把傢俱搞壞了,你先回去睡覺。”
御君祁一把抓著江與臨的手,欲言又止。
江與臨疑惑道:“怎麼了?”
御君祁拿起那顆頑強的不死鳥蛋,隨手扔出窗外。
鳥蛋飛出窗外,在空中勾勒出一道完美弧線,打著滾落在了院子裡。
江與臨:“???”
御君祁輕咳一聲:“別管鳥蛋了,現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江與臨以為鳥蛋復生對御君祁有什麼負面影響,當即收回視線,把注意力放回了御君祁身上:“什麼事?”
御君祁捏著江與臨的手指,纖長的睫毛顫了顫,低下頭沒說話。
江與臨有些急了,看向御君祁,催問:“什麼事你說啊。”
御君祁耳朵一點點染上緋紅,低聲說:“我想和你睡覺。”
江與臨:“……”
見江與臨突然沉默,御君祁還當是自己說的不清楚,繼續接連補充道:“不是隻閉上眼睛那種睡,是睡你,和你上床,媾和,交配,伸出交接腕,把精子袋塞到你……”
江與臨頭皮發麻,一把捂住御君祁的嘴,拖著這隻發言驚人的怪物回到房間。
關上房門後,江與臨才鬆開手:“你瘋了?!”
御君祁面頰和耳廓紅成一片,又不說話了,只期期艾艾,開始用那種溼漉漉的眼神看著江與臨。
江與臨很快在這種眼神中敗下陣來,慌亂地移開視線。
御君祁得寸進尺,順勢把額頭搭在江與臨肩膀,小狗似的來回蹭:“臨臨,你之前都答應了的,你忘了嗎?”
“沒忘。”江與臨脖頸發熱,破罐破摔道:“你想怎麼睡?”
御君祁攬著江與臨的肩膀,細細密密地吻了過來。
酒意微醺,唇齒間都是淡淡酒香。
二人耳鬢廝磨,春情繾綣。
江與臨也喝了酒,很容易動情。
可吻著吻著,他忽然察覺一條觸手纏在腰側,若即若離地曖昧摩挲。
江與臨低頭看了一眼,按住那條往他衣襬裡鑽的觸手:“觸手不行。”
御君祁意識已被酒精吞噬,模糊不清,只憑本能行事。
祂抵著江與臨的額頭,輕輕喘氣:“觸手行的。”
江與臨搖了搖頭:“不可以,只能用人形做。”
御君祁極其失望地‘啊’了一聲。
祂伸出交接腕不停地輕蹭江與臨,好像這樣就能哄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