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真的。”
御君祁應了一聲:“嗯,我知道。”
翟遠州又舉了舉量壺:“所以,如果哪天他跟你動手,請您一定多擔待,一定多擔待。”
江與臨筷子頓了頓,終於明白翟遠州為何忽然要講他曾經橫行霸道、出手打人的那些事了。
翟遠州繞了這麼久,想說的就一句話。
江與臨聽懂了,御君祁也聽懂了。
御君祁握著酒杯,正視翟遠州,說:“江與臨打我,我也不會還手。”
翟遠州拍了拍御君祁肩膀,讚了聲‘夠爺們’,然後舉酒壺一飲而盡。
御君祁也喝了酒,把玩著手裡的酒杯,側頭在江與臨耳邊低語:“翟遠州人也挺好的,他擔心我打你,你說我要不要告訴他,平常都是你揍我?”
江與臨斜了御君祁一眼,冷冷地給了個警告的眼神。
御君祁又低聲唸了句:“霸道。”
江與臨在桌下踹了御君祁一腳。
翟遠州捻杯看著二人交頭接耳,眼中滿是笑意。
說完想說的話,也得了御君祁的承諾,翟遠州心情舒暢,又接連喝了好幾杯酒。
醉意上頭,興致甚好。
翟遠州遙望明月,敲著酒杯唱了首南音小調。
正是神級怪物御君祁降世那日,異監委指揮官辦公室裡放的這首——
鸞弦曲散未休,故人舊夢新愁。
物換星移空去,斷音再續長留。
推杯換盞,賓主盡歡。
這場酒喝到最後,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沾了些醉意,其中翟遠州、御君祁、星塵十三尤甚。
翟遠州酒興正好,喝到最後醉得不省人。
在基地外喝成這樣其實十分危險。
不過特別行動組駐地雖遠在中心基地之外,但四周也配備了大型驅散儀,低等級的怪物無法穿越驅散儀的紅外輻射,高等級的怪物又能感知到強大異能者的存在,不會沒頭沒腦地闖進來。
翟遠州對江與臨有著莫名的信任,更何況這裡還有兩隻神級怪物——
雖然這兩隻神級怪物也都喝醉了。
星塵十三是一杯倒,晚飯都沒吃,開局一杯酒從頭睡到尾。
御君祁酒量比星塵十三好一些,但也是伯仲之間,勉勉強強沒有醉倒,意識卻明顯不太清醒了,一直壓抑隱藏的神級怪物磁場絲絲縷縷往外冒。
江與臨扶著御君祁回了臥室,用溫水沾溼毛巾給祂擦臉。
御君祁呆呆地靠在床頭,清亮的紫眸像是蒙了層霧,完全成了一隻酒漬章魚,整個人都散發出一股蜂蜜酒的甜香。
即便醉成這般,倒是依舊很乖,讓仰頭就仰頭,讓閉眼就閉眼,擦完臉就靠著坐在那兒,不說話也不亂動,像個斷了電的小機器人,也像只大型毛絨玩偶,眼睛始終不離江與臨。
江與臨往左,祂眼珠就跟著往左;江與臨往右,祂眼珠就跟著往右;江與臨出門去接水,御君祁就注視著背影消失的方向,直到想見的人再次出現,眼神才又變得溫馴起來。
御君祁窩在床上,可憐兮兮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