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珠通體清透,其間流轉著硃紅的紋路,似是靈力凝結而成。
“這是我在潭邊找到的避水珠,是這蛟龍的?”
原本安靜下來的蛟龍,見到此珠復又躁動起來,礙於雲顧遊在此才沒敢造次。
言昭看著這顆“避水珠”,一時啞然。
“誰告訴你這是避水珠的?”
祝凌雲:“在待月長老的課上見過,我記得當時冊子上就是這般畫的……”
待月原出身玲瓏派,後來轉投璇璣派,對這些稀奇靈物確實瞭解得比旁人要多。
“避水珠沒有這樣大的,也沒有這樣鮮豔的紋路,”言昭道,“這是蛟龍的內丹。”
他從前四處遊歷的時候見過不少,因此一眼便分辨了出來。
雲顧遊從窘迫的祝凌雲手中接過珠子:“也不怪祝師弟認錯,以往確實有人會將死去的蛟龍內丹煉化成避水珠。”
他轉身朝蛟龍走去。
內丹自他掌心緩緩浮起,蛟龍飛過來張口接住,內丹即刻融進了它體內。
祝凌雲心虛地摸了摸鼻子,疑惑道:“不過它怎麼把內丹放在那裡?”
“因為我答應了一個人,替她守著這潭。”一道雄渾的聲音應道。
三人震愕抬頭。這蛟龍居然說話了。
“從前作惡被她收服,她說,這裡關乎著靈脈,要我鎮守在此,待她要做的事情了結了,再帶我去往萬千生靈夢寐以求的歸宿。”
祝凌雲被最後一句話勾起了好奇:“居然還有這樣的地方?”
言昭看向雲顧遊,他雖沒有動作,但神色昭示著他也聽出了蛟龍話中的那個“她”是誰。
而所謂的歸宿,指的便是飛昇。
這位曲宗師,究竟想做什麼?
雲顧遊岔開了話題:“那你為何不好好鎮守,反倒險些丟了內丹?”
蛟龍沉默了片刻。
“太久了。這裡幾百年沒有變過,沒有白天,沒有黑夜,我維持不了那麼久的清醒,只好化出內丹替我鎮守。沒想到醒來等到的卻是外人。”
蛟龍自顧自說著,又重複了一句:“太久了。”似是在抱怨那人為何還不來。
它擺著尾回頭,想要回到潭中去,回去延續它漫長的孤守。
“等等。”言昭出聲叫住了它。
他走上前,看著蛟龍嘴角被自己的劍豁開的傷口,伸手覆了上去。
掌心蓋著柔和的靈力,過不多時,裂口漸漸消失,血漬也隨著他的動作拂去了。
蛟龍的眼睛動了動,隨後齒間光芒一閃,叼著另一顆靈珠放至他手中,不帶留戀地轉身飛走了。
言昭摩挲了兩下,將珠子扔給了祝凌雲:“喏,你要的避水珠。”
祝凌雲有些誠惶誠恐,轉念一想,如今的嚴霄可能的確不需要這些小玩意兒,便訕訕收下了。
這時,他們本要去尋的幾名修士,也被蛟龍的動靜吸引了過來。
祝凌雲眸光一亮:“齊師兄!”
原來迎面來的這三人中,有一人正是祝凌雲的同門師兄。
幾人寒暄了一陣,祝凌雲本就是個話多的,眉飛色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