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少年醒來後。
大娘十分後悔,她總覺的這筆買賣虧了。
因為以少年的姿色,就是賣個十兩二十兩都不成問題的。
大娘不甘心,隔三差五就跑來一趟,走的時候還說些不中聽的話。
她說:“撫芷啊!你十八大九的年紀,那小少年看起來,也就十五六歲的樣子,你忍心霍霍青苗啊?”
沈撫芷臊的臉通紅,一聲沒吭。
大娘一見有門,繼續道:“我給你五個銅板,你讓我把他帶走!”
沈撫芷依舊沒回應。
大娘不情願的伸出十個手指,說道:“我再加十個銅板。”
沈撫芷終於有些心動了。
大娘樂顛顛的道:“姑娘這是同意了?”
沈撫芷搖了搖頭。
大娘急的直拍腿,“你倒是說話啊。”
沈撫芷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這事我做不得主,還得問問我爹。”
大娘聽後,沒好氣的斜了一眼沈撫芷,然後又跑回屋裡,和老爹討價還價。
末了,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沈老憨拿著掃帚把大娘轟了出來。
一個月後。
大雪封山,少年留在了沈家。
這段日子,他身子上的傷,已經好個七七八八,只是因腦部受過傷,自從醒來,以前的事便忘個一乾二淨。
老爹給他起了一個又雅又俗的名字。
叫天賜。
沈老憨之所以為少年取了這個名,是因為名如其意,對沈老憨來說,他就是上天賜給沈家的。
沈老憨坐在桌前,手指無意識的拍打桌面合計著事。
沈撫芷坐在老爹對面,有些發愁,多一個人,家裡的糧食怕是撐不到來年開春。
“爹,我們的食物…。”
“這事就甭操心,過兩天我叫天賜去西山狩獵還怕餓死?”
沈撫芷思量片刻說道:“這天氣外出打獵太危險了,有些地方大雪過腰,你們若遇見狼和老虎怎麼逃生。”
“放心,老天爺餓不死瞎家雀。”
沈老憨眼珠一轉又道:“過兩天我和天賜談談,找個黃道吉日把你們的婚事給辦了。”說到此處他興致勃勃暢想起來。
他捋著鬍鬚:說道:“最好是三年抱倆,五年抱三。”
“咱們老沈家便後繼有人,人丁興旺了。”
沈撫芷一聽這話,覺得不妥,說道:“爹!你小聲點。”天賜在屋外劈著柴,別瞧他長的細皮嫩肉,力氣到不小,什麼事一教就會,活也搶著幫忙,就是人有些緘默,平時冷眉冷眼,不愛說話。
“爹!婚姻大事你怎可當兒戲,他是什麼來歷,什麼身份,我們不知,若是朝廷罪犯或是窮兇極惡之人,我們怎麼辦,退一萬步來說他是好人,可人家也有父母,我們替人做不得主。”
沈老憨倔脾氣也上來了:大聲道:“沒我這小子命都沒了!我不管,你一日不嫁,我死都不瞑目。”
“什麼死活的,不吉利…”沈撫芷心頭一酸。
“老伯,木頭劈好了,你來瞧瞧?”天賜在屋外喊著。
沈老憨一聽樂顛顛出屋。
人影一晃,映入眼簾的是一道清瘦,長身玉立的身影,身穿粗布農衣,並不是很合身,這件衣服她爹穿就是鄉野村夫,但穿在天賜身上,卻襯托得人如青松如霧,丰姿雋永。
果然人長的好看,就算補丁麻衣,也能別有一番風味。
天賜一進屋,便皺眉說道:“我不願意,剛才你們說的話,我都聽到了,你去和老伯說,換別人娶你吧。”
本來沈撫也不贊成老爹的提議,但看著他一臉認真,不情不願的模樣。她突然就想惡作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