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和沈老爹抬著擔架的扶手往山下走。
途中,天賜奚落的說道:“真沒看出來,你還會捨己救人。”
沈老爹緊趕慢趕,跟上天賜的步伐:嘴裡驕傲的說道:“我這女兒自小就這般俠肝義膽。”
說完還不過癮,又補充:“小子,你就偷著樂吧!這好的媳婦打著燈籠獨一份。”
天賜:“俠肝義膽,確定不是鬼迷心竅?”
沈撫芷:“…………。”
她想讓他心疼,故意說道:“天賜,我好像要死了?”
沈老爹看了眼她受傷的位置,然後撇著嘴,嘴欠先開口:“好像,離死遠著呢。”
第二日,一早沈老憨送走了郎中,沈撫芷左側肋骨折了一根,腹部皮肉有大片抓痕,好在傷口很淺,傷勢不重。
但她卻一副病入膏肓的樣子。
天賜拉著郎中問了整整一早上。
【她傷勢真沒事。】
【真沒事。】郎中說了十幾遍。
郎中都說煩了。
這小年輕跟有病似的,聽不懂人話?
郎中略帶嫌棄的表情。
沈老爹看在眼裡,把天賜拉到一旁告訴他,小芷從小最怕疼,有一尺燎一仗,你別當真,你要是緊張,她就更詐唬了。
怕疼?
天賜腦子裡不自覺浮現起昨早圓房的畫面,他融進時,她確實是喊過疼,身子都在抖,細白的腿,曲起又伸平,再曲起…
那感覺,進時排斥退時挽留。
從未有過這般奇妙的體驗。
讓人流連忘返。
天賜斂下眉眼,為自己的分神,感到懊惱。
沈老爹卻以為他不信,把他拽到屋裡。
沈撫芷躺在炕上哼哼唧唧一個勁的喊著疼。
沈老爹往炕上一坐,直接開慫:“不得了了,疼成這樣,確實是傷的不輕,過兩日不見好,爹就去給你選一處墳人地,趁著有口氣,你去選選那處葬身為好。”
啥意思?
沈撫芷巴巴的聽完後,一下子消停不少。
沈老爹說完,見女兒慘兮兮的樣子,回頭對著天賜就道:“我女兒剛強,受這麼重的傷都沒哭,女兒你要是疼,就喊出來。”
天賜:“……。”
沈撫芷:(? ̄? ??  ̄??) 我爹真好。
郎中用木片來固定骨折斷端,開了些外敷內服的草藥,臨走時,又囑咐她好好將養,減少活動,修養好,不出月餘便可恢復個七七八八。
小姨母在灶房忙著,然後似乎想起什麼,走近西屋問道:“撫芷有什麼想吃的沒?”
沈撫芷沒什麼胃口,一時也不知吃什麼好。
天賜說道:“她想吃什麼,一會我給她做。”
沈撫芷一臉見鬼的看向天賜。
天賜正垂下眼瞼,冷冷的注視著她:“你這是什麼表情?”
沈撫芷捂著肚子,討好說道:“你陪我說說話,至於飯,就不勞夫君了。”
“夫君?”
沈撫芷連連點頭,拉著他的手不讓他走。
笑話,他做的飯能吃?
他自己都不吃。
咋想的。
沒仇沒怨。
做飯的事他可別瞎摻和。
天賜難得的笑了起來,然後把她的手一根根掰開,森然的說道:“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做飯去。”
“不要。”她哭的心都有了。
小姨母指揮,天賜在灶臺忙乎起來。
小姨母說這灶房裡的活,不是男人乾的。
天賜掏米下鍋,充耳不聞。
小姨母大感欣慰,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