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病的這段時間裡,沈撫芷整天躺在炕上生無可戀,煩悶不已,盼著早一點痊癒。
可隨著時間推移,她開始習慣每天好吃懶做,躺在一個地方不挪窩。
太無聊,不想動。
她拿著風二孃那本書,一頁一頁開始反覆觀看,起初嫌棄,可越看臉越紅。
從炕頭東滾到炕頭西。
她嗑著手指,有些晃神。
“沈撫芷。”天賜從外邊走了進來。
沈撫芷一激靈忙把書塞到枕頭下,抬起一雙賊溜溜的眸子,警惕的盯著他,不經大腦地說道:“大白天的你嚇什麼人。”
說完她就後悔了。
天賜狐疑地打量著她:“我嚇人?”
她趕緊裝傻充愣,對他柔柔的露出一抹笑容。
天賜走到她跟前,眼神銳利的看向她。
沈撫芷發虛,臉上的笑意加深許多,露出一口小白牙。
天賜有些嫌棄的說道:“別笑了,像極了村頭的哈巴狗。”
沈撫芷嘴角一抽,假笑硬生生收了回去。
“你鬼鬼祟祟往枕頭下藏什麼呢!”他說著話,手就伸向枕頭邊。
“不要。”她驚撥出聲。
她急忙坐起身,一下子就把他的手臂抱在懷裡。
“沈!撫!芷!”
“放開。”
沈撫芷卻收緊手,搖著頭,“不放,就不放。”
那柔軟的觸感,讓他半條手臂都火熱了起來。
天賜越是想抽回來,她便抱的更緊一些。
他低頭和她視線相對。
她睜著圓溜溜的眼睛。
正跟他較著勁。
這個呆頭鵝。
難道不知道自己這個舉動,會讓人佔便宜麼?
天賜手臂突然動了一下。
沈撫芷感覺胸口有些異樣,她誒呦一聲,後知後覺明白了,然後她快速的鬆了手。
羞怯的往後挪了挪。
天賜似是想到什麼,臉上一寒:“以後少跟別的男人接觸,特別那個姓李的。”她這樣遲鈍,被別人吃了豆腐都不知道。
沈撫芷垂頭,敷衍的點了一下頭。
天賜蹙眉看著她,然後抬手,重重地敲打她的小腦袋瓜。
沈撫芷雙手抱頭,怒視著他:“你有病啊?幹嘛打我,都說打人別打頭,打頭容易傻。”
天賜反諷出聲:“我想確定一下你的腦袋裡,是不是空的。”
沈撫芷斜著眼睛,沒給他一個好臉:“你叫我幹嘛?”
天賜:“怕你窩在屋子裡發黴。”
沈撫芷慢慢把枕頭下的書,蹭到屁股底下藏好,這才放下心來,回懟道:“用不著你管。”
天賜勾唇一笑:“過來,出去動一動。”
沈撫芷一臉拒絕:“不去。”
她已經一連二十幾天都沒出門活動,一直憋在屋子裡。
郎中是讓她養傷,可不是讓她學蝸牛。
能不動,她是一動不動。
既然身體大好,就應該透透空氣,曬曬太陽。
天賜又問了一遍:“你不過來?”
沈撫芷確定以及肯定地把臉扭向別處。
好!好!好!
天賜脫鞋上炕。
沈撫芷瑟縮的挪著身子往後退:“你要幹嘛?”
“抱你出去。”
沈撫芷嚇得大喊。
天賜居高臨下,冷酷無情的說道:“你就是把祖宗喊出來,也沒用。”
沈撫芷鬥不過他,只得老實認慫,開口:“我去,我出去還不成麼。”
“快點。”天賜率先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