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憐的身影,漸漸消失在視線裡。
天賜望著遠處,目光復雜,揚聲喊道:“出來吧。”
沈撫芷從樹後探出身子。
天賜神色不明,望向她時凝矚不轉:“來多久了?”
他朝她走了過來。
沈撫芷後退著,口裡解釋道:“我不是故意偷聽的。”
天賜下顎緊繃,一臉嚴肅的問道:“那怎麼不出來,還是你疑心我與小憐有什麼?”
沈撫芷心裡發慌,方才只聽到小憐說了一些,隨後他就把她拽走了。
原來他姓陳。
小憐不光知道他的身份,更想借此事留在他身邊。
他把她拉走,離得遠,他們又說了什麼,沈撫芷沒有聽清。
他是答應小憐了麼?
沈撫芷身子打著冷顫,眸光滿是憂慮。
他知道身份會不會離開自己。
沈撫芷被巨大的恐慌所淹沒,直到天賜走到她身邊,她才開口:“你是不是要走了。”
天賜來到她面前,抬手把她頭髮上的樹葉拂落,不緊不慢的說:“可能會走。”
沈撫芷淚花在眼眶打轉,哭腔濃重:“你要走就把我也帶走。”
她想了想,然後又兇巴巴的補充道:“我的清白都沒了,也嫁不出去,你去哪都別想撇下我,這輩子我都會賴著你。”
天賜眉目舒朗,淡聲說:“好。”
沈撫芷見他應下,心裡一緩,嘴上不饒人的說:“你若敢棄我,我就讓你做大王八。”
天賜的臉說變就變,面上有些發青。
隨後,便是一道冷冽寒霜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他咬牙切齒警告著:“沈 撫 芷,你給我閉嘴。”
沈撫芷識趣閉緊嘴巴,一雙眸子滴溜溜的盯著他看。
天賜斜睨她一眼,說:“回家。”
“好嘞。”沈撫芷同手同腳的跟在他身後。
小憐徹底離開了。
沈撫芷卻寢食難安,憂心忡忡。
每天一睜眼,她第一件事就是摸向身畔。
他在,她便心安。
如此,一晃便過去一個多月。
沈撫芷來到風二孃的草亭裡,坐在風口處,只呆呆的出神。
風二孃見她有心事,不免關心的問了幾句。
沈撫芷要了一壺酒,一口氣,喝了大半壺,她問道:“怎麼才能留住一個男人的心。”
風二孃笑道:“為何要留,人心最是飄渺不定,就像天上的浮雲,隨著風向而動,你越是追趕著,它便越是累人心。”
“倒不如早日明白自己,問一問內心最想要什麼。”
沈撫芷抱了半壺酒,似懂非懂的,帶了幾分醉意往回走。
一進院子裡,她就拽著天賜的袖子往山上去。
天賜眉峰一挑,任由她拉著自己,嘴裡提醒道:“沈撫芷你醉了。”
沈撫芷嘿嘿一笑,待到一處小溪邊,突然一抬腳把他踹了進去。
天賜:“………”
隨後暴怒聲響起。
沈撫芷找了個石頭,一屁股坐下,兩手托腮打了個酒嗝,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嘴裡含糊不清的說:“哼!別想走,我看你怎麼走。”
天賜從水裡爬出來,全身溼答答的。
沈撫芷把手裡的空酒壺,朝他劈頭蓋臉的砸了過去。
天賜閃身躲開。
“沈撫芷你喝了多少?”
他把話剛說完,沈撫芷兩手一伸,一頭扎進水裡。
半天都沒出來。
天賜怕她淹死,不得不再次落水把她撈上來。
夏日,衣裙單薄,她身上的衣服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