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天賜會短暫的離開幾天,可沒想到,這一去,竟似泥牛入海,再無歸期。。
小姨母經過審問,最終證實她與段老爺之死毫無關聯。
而那罪魁禍首,出人意料地被揪出是段夫人。
於是,小姨母得以釋放,段蓉也一同歸來。
令人詫異的是,段蓉同父異母的弟弟,非但沒難為段蓉母女,反而還給她們一些銀錢地契。
小姨母說,此事進展得如此順利,怕是有人在暗中打通關係相助。
可那個人究竟會是誰?
沈撫芷如失魂一般,雙手握緊小姨母,帶著哭音問道:“你們見到天賜了麼?”
“沒有。”段蓉搖著頭。
這簡短的兩個字,卻同重錘一般,狠狠砸在了沈撫芷的心裡。
她在房間裡來回踱步,嘴上自言自語的說:“怎麼會這樣,他明明說去找你們了呀!難道他不知你們已經脫身,他自己還在鎮上想辦法麼。”
他說有辦法,
她怎麼就輕信了呢。
沈老爹勸了女兒幾句,便騎著騾子去鎮子上尋找天賜。
天氣越來越冷,雪也越積越厚。
眼看就要大雪封山。
屆時,他想回來也許要等到年後。
*
日子一天天過去,等待變得愈發漫長而煎熬。
沈撫芷坐在窗子前,整日不說話。
段蓉和小姨母又搬了回來,與她同吃同住,日日寬慰著她。
可這日子,總是事與願違。
你越惦念著,期盼的事,往往都會落空。
冬日裡,狂風捲著暴雪,終是將村路淹沒。
斷了她唯一的念想。
沈撫芷時常會從夢裡心悸醒來,惦念他是否吃飽穿暖。
他會在哪裡。
是否是因為要緊的事,才會阻礙回家的步伐。
還是他已經遭遇不測…
沈撫芷不敢再想下去。
夜裡,掌燈時分。
小姨母一針一線,開始為未出生的孩子,縫製棉被,和小衣小襖。
段蓉想起白日,也在煩心。
不知怎地。
這村子竟有人傳她和曾梵生消失的那幾天,是一起私奔去了。
真是荒唐至極。
小秦氏不知廉恥,又來提親。
小姨母氣的說不出話來。
沈老爹大吆小喝,舉著斧頭把小秦氏攆跑。
當天,段蓉就氣呼呼來到曾梵生院子外,把他喊了出來。
曾梵生拖著單薄的身子,在看到她時,神情一愣。
“姑娘有事?”他氣質清華,聲音溫潤如玉。
段蓉看到他,想到他為救自己,險些命喪段府。
頓時,氣消了幾分。
段蓉問道:“你身上的傷好些了麼。”
曾梵生視線落在地上的積雪上,淡聲說道:“已經無礙。”
“段姑娘來可是有事?”
段蓉剛提起小秦氏。
曾梵生立時憂形於色:“上次的風波,是我孃的過錯,姑娘若怨恨也無可厚非,只是我需要怎麼做,才能彌補我娘對你們的傷害。”
段蓉隔著矮牆,對他說:“你都替我捱打了,這事就此掀過,方才你娘又到我家提親,而且現在外邊風言風語說我和你有私情。”
“你娘還來火上澆油,這以後誰還敢娶我?”
曾梵生自覺慚愧不已,一臉正色得道:“姑娘放心,我娘在不會去鬧。”
段蓉奇道:“你有法子?”
曾梵生平心定氣說:“我娘這人,好言好語說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