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我認為,對於前些日子,顧問選舉的時候,有些不太合適的發言,或許需要一些解釋。”
對方這句話提出的時機不可謂不精妙。
早不提晚不提,偏偏放在龍巖剛剛做出強勢發言的時候把問題講明。
通常碰見對方這麼出招的情況下,哪怕自己剛才態度再怎麼強硬,都肯定是維持不下去的。
畢竟從現實角度來講,的確是鹿聆霜首先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了那樣一番話。
哪怕以太方將其視為一種公開詆譭也不為過。
而他們的這些話,換個方式說就是:
“你方先在大庭廣眾之下公開詆譭我們以太和聯邦同流合汙。但是現在又不允許我們以太方對你們的顧問進行批評,那之前的事該怎麼算呢?”
這就是以太方的意圖,想要用這一事實讓人服軟。
但是……
龍巖的表情不怒自威,依舊優雅地保持微笑:
“這位先生,以太和聯邦的關係是你們自己的事,我們紅方並不感興趣,也不想過問。反倒是你們,不應該首先解釋一下,為何會在顧問海選的期間派間諜進入呢?”
“僅憑那種沒有由來的錄影就能肯定是我方派遣了間諜嗎?”
“有來由的。”
龍巖的眼睛瞪得極大,壓迫感幾乎拉滿:
“實不相瞞,上次海選之後,我們順藤摸瓜,已經抓到了和趙天佑同夥的聯邦間諜,由他所供述的部分內容裡,的確提到了自己差遣過以太人,在國內進行活動的記錄。”
“……那也只是少部分罪犯而已,並不代表我們以太方就在紅國安插了諜報人員。”
“怎麼不能說明呢?”
龍巖語氣一凜,質問道:
“家國安全大於天,事實就是我們紅國的確有民眾因你們以太方而死,而我們的顧問在當時的情況下,做出那樣的判斷是基於事實的合情推理,更是維護安全以及人民利益的合理選擇,我不認為有需要解釋或者道歉的地方。”
對方沒有接話,看起來是沒想到自己欲抑先揚的招數竟然不管用。
龍巖則是就目前話題的風向繼續說道:
“倘若貴方非要認定那幾個人只是罪犯而非間諜的話,我是否也可以認為貴國是在公開承認以太國的法律制度和教育水平低下到連自己的國民都管不住?”
【正義】聽到這裡的臉色明顯變了,好一會兒才緩過來的樣子,他又開口了,嘴裡飄出一小段短語:“Erk-derk wlsy vir.”
這句話沒有翻譯,而且很明顯也不是對龍巖說的。
因為那男人說完這話之後,就像是有恃無恐一般,得意洋洋地看著鹿聆霜。
而能理解以太語的鹿聆霜聽到這句話則明顯一愣,沒有說話。
延光首先發覺了鹿聆霜的表情不太對勁,拽了一下鹿聆霜,小聲問道:
“怎麼了?他說什麼了?”
鹿聆霜吞嚥了一下,聲音顫抖著緩緩將剛才的短語翻譯了出來:
“這個……骯髒的……”
她頓了頓,才將下面這個名詞翻譯了出來:
“獸人。”
說完,鹿聆霜就別過了頭去,在她轉身的時候,延光看到一串眼淚從她的臉上滑落。
龍巖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請你自重!這位先生!”
但是【正義】也站了起來,一甩披風,對著桌子一指:
橫在兩人面前的桌子就瞬間像是被按下了時間加速的按鍵,在一秒之內便腐化成黑色的纖維,最後變為齏粉灑落一地:
“Ver rm-mur cyercm-c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