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澆滅了,從剛才開始這個人都在擅自理解些什麼啊……
不過,有一件事希爾西還是理解了的,那就是:
男性畫畫送給女性,通常用於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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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換了名字之後,延光發現希爾西的積極性明顯高了很多,自己說要回去撿衣服她也答應了下來,然後就一直跟著自己。
如果說這樣的關係可以維持下去,順利讓她加入紅國的【正義委員會】也不是不可能的。
但就是一個如何表達的問題了。
首先可以知道的是:希爾西不會說話,並且兩個人的語言文字也都不互通。
其次就是,像是“紅國”“正義委員會”這些抽象的東西,肯定是不可能用肢體語言來表達的。
那麼,唯一的方式就是作畫了。
常淵一向嚴謹認真,他的業務能力延光還是很相信的。
既然常淵明確說了:【正義】會跟隨第一個找到他的國家。
那這個結論就不會出錯。
所以,剛才被拒絕很可能是因為延光畫的那些畫並沒有精準的表達清楚他的想法。
問題可能是出在和正義學有關的抽象詞彙上。
延光也無法判斷作為【正義】本人的希爾西,是否知道自己是【正義】。
從常人的角度思考——
女孩常年身處於戰爭地區,五感無殘疾,能識字,卻說不了話。
因此不一定接受過外界的訊息,對外面的世界以及【正義】,可能並不瞭解。
但【正義】是普通人嗎?
從這一層面來思考,延光就不敢亂下結論了。
如果是學過正義心理學的常淵,肯定能準確地回答。
但是,延光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
既然抽象的含義無法表達,那很簡單——忽略它就好。
只要用更加一目瞭然的畫作來表達出最簡單直接的目的,就一定能成功傳達出去。
於是乎,在撿回自己衣服穿上之後。
延光在地上畫了一個火柴人拉著另一個裙子火柴人往前走的畫面。
這個是絕對的清晰明瞭,不會像之前的天平一樣。
而且剛才兩人已經成功用男女火柴人代指過“你我”。
所以說,這幅畫也只會有一個含義:
你,跟我,走。
雖然好像顯得像是命令一樣,但是也沒有辦法。
想要精準地傳達意思,就必須把抽象的東西全部砍掉。
他邀請希爾西一起來看地上這幅畫……滿懷希冀地盯著她,希望希爾西能理解自己的含義。
然而,希爾西看完這幅畫之後還是一臉茫然的表情,過了一會兒好像理解了什麼,於是主動牽起了延光的手……
這下輪到延光茫然了。
她願意主動牽手這件事固然很好,說明她此時對自己沒有什麼防備。
但是,難道延光要表達的含義還不明確嗎?
他想了想,然後在兩個火柴人前進的方向,畫了一個房子。
“你跟我一起回我的國家。”
對方既然是【正義】,肯定能理解這幅畫代表的是什麼意思了吧!
延光滿懷信心地想道。
然而,希爾西在看到他補充的畫之後,好像突然明白了些什麼,臉“唰”地一下變得通紅,一下把手甩開,背過了身去。
延光頓時只覺得自己的心都涼了大半截——自己到底又做錯了什麼啊?
她這是不想跟自己一起去紅國的意思嗎?還是說她理解成了別的含義?
不是說【正義】都會跟著第一個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