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剛才延光策劃的這一出鬧劇,景區附近的人們明顯配合多了。
幾人先是向他們打聽清楚了這個“惡霸”的身份。
周邊文創店鋪老闆:
“這傢伙啊,胡作非為好幾年了!他和狗混蛋張祝順勾結在一起!”
鹿聆霜的耳朵似乎捕捉到了什麼關鍵詞:
“張祝順?”
零食店老闆娘:“對啊!就是張祝順!在我們這的【正執委】當官!這天殺的娘批種!我兒子之前看店,他帶他那幫子所謂的兄弟來這裡玩,就因為店裡他喜歡吃的蘇打餅乾沒貨,就被他叫人打斷了腿!”
女人說著說著就開始哭了起來。
延光也意識到了嚴重性,這次的問題出在【正執委】的內部,那麼影響的惡劣程度堪比黑社會當上了警局的局長。
難怪這附近的居民看到他們會是這樣的反應,這種會失去一方人民對官方的信任的事件,必須嚴肅對待。
延光暗想好在這次有希爾西同行,否則僅憑他和鹿聆霜兩個人來這裡調查,會遇到怎麼樣的困難都不敢想。
旅館老闆:“這個天殺的張祝順,他手下有一個叫迪哥的混混,領著一幫子【浸染者】,到處欺負人!”
擺攤的老爺子抓著延光的手呻吟顫抖:“政府啊,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這個張祝順的眼線覆蓋整個縣城……只要有人對他們有不滿,哪怕只是說了他們一句壞話,不出一天之內立刻就會被他們知道,然後帶人跑上門來。我們是告也沒處告……跑也沒處跑啊……”
延光咬了咬牙:“各位鄉親們不用害怕,我們這次就是來這裡處理這個人的,他橫不了多久了。”
眾人一副撥雲見日看見了希望的表情,鹿聆霜此時則是拽了一下延光提醒道:
“拔除地方勢力可不是一天兩天就能搞定的,答應麻煩事我不管你,但別忘了正事。”
延光也被鹿聆霜的話拉了回來,雖然有些無奈於她的冷漠,但鹿聆霜說的也有道理,於是拿出常淵的照片開始詢問他的情況。
菸酒店老闆:“這個小夥子啊,我見過他,大概幾天前的時候到過這附近……問我們,最近山上有沒有出過什麼奇怪的事情……”
零食店老闆:“他啊,我知道,那天下雪,他就在我家買的關東煮……然後就向我打聽逢鹿山的事……”
延光:“他進逢鹿山了嗎?”
飯店大娘:“進了啊!後面出來的時候……走的急衝衝的,估計啊……是看到髒東西了哩!”
菸酒店老闆兒子:“你別聽阿婆胡講,這個男的我有印象,當時他上了山上,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肯定是被‘山神’吃了!”
鹿聆霜:“山神?”
菸酒店老闆兒子:“是啊!就是山神!逢鹿山這段時間的邪乎事可不少!兩天前,附近有個小學過來團建,聽說有個老師走進去之後,就再也沒有出來過!”
延光和鹿聆霜互相看了一眼——這背後顯然事有蹊蹺,於是繼續追問。
菸酒店老闆的兒子也樂意配合,像是說書人似的滔滔不絕地講起了逢鹿山的傳說:
“逢鹿山上,有一個鹿頭人身的古老山神,祂啊,原本是靠著逢鹿山上一代又一代居民供奉的香火來修煉的!但是後來,政府大力扶持少數人族搬遷,導致山上的人越來越少!香火也沒有啦!山神就此性情大變,把逢鹿山變成了一座吃人的邪山!”
希爾西第一次接觸到這樣的怪奇故事,明顯有些露怯,但是見自己旁邊的延光毫無波瀾的模樣,又努力不讓自己顯出害怕的樣子。
而鹿聆霜對此則更是不屑一顧——她從小就住在這裡,從來都沒聽說過這種怪事。
然而,菸酒店老闆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