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應急,具體我們以後再說。”
鐘鼎愣愣盯著那張卡。
“不是讓你去做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你別矯情,你女兒的情況很危險。”
江凱旋留下一句“好自為之”轉身準備離開,背後卻傳來“撲通”一聲。
江凱旋唇角一勾,意料之中的事情發展走向。
看著跪在地上的鐘鼎,江凱旋沒有第一時間上前把他扶起來。
“你這是做什麼?”
“江軼白......”他的聲音有些哽咽。
他的確是無路可走了他活到現在,荒廢了不少本事,心中唯一在乎的,就是那個他那個在路邊撿回來的女兒。
“兒時年幼無知,多有得罪。”他抬起頭來,“你今日救我於危難之際,我鐘鼎日後必將肝腦塗地,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辭。”
江凱旋眼中閃起欣慰的光芒:“好,一言為定。”
“喂,爺爺?”
“白白,最近身體怎麼樣了?”
安柏自成人後就從老宅搬出來一個人住,那天回老宅探望失足摔倒,爺爺一直心有餘悸。
“好多了爺爺......”安柏神情狡黠,“我能有什麼事啊?”
“你這丫頭,大了反而冒冒失失,不讓爺爺省心吶。”
“爺爺!”安柏嘟嘴強調道,“我可穩重了!”
螢幕上的老人爽朗的笑著。
“白白啊,這週六你有沒有事情?回來陪爺爺吃個飯吧。”
“嗯......”安柏略一思索,“好啊爺爺,我上午回去。”
週六這天早上,安柏提著一盒正山小種和新淘來的字畫走在街上。
S市的深秋,秋風瑟瑟,天倒是藍得空靈澄澈,這樣的天氣倒是安柏喜歡的。
自古逢秋悲寂寥,我言秋日勝春朝。
安柏是偏愛秋天的,只是,上一世的刻骨銘心,統統上演在秋冬。
剎那間,回憶一齊湧上心頭。
是在那個秋天,兩個走投無路的人報團取暖,兩人一窮二白,用著一臺舊的老式電腦做著翻譯,日子平淡且溫馨。
她仍記得少年真摯熾熱的愛意,使那段時光不那麼難熬。即使兩世過來,那份感情依舊震撼著她。
在記憶裡叫囂,無法忘懷。
手機恰好有訊息過來,江凱旋問她:下週二下午可不可以。
S市距離Z市並沒有很遠,坐飛機不過一個小時。安柏回覆說好,還發了一個櫻桃小丸子蹦蹦跳跳的表情。
安柏站在門口悄悄把門拉開了一條縫,爺爺好像看書看得正認真,沒有注意到這邊,安柏壞笑,躡手躡腳地準備溜進去。
“臭丫頭,想幹什麼。”
“爺爺上午好!”安柏被發現反應迅速,立馬做出一臉乖巧的表情,“我看爺爺在看書,不想打擾您!”
“哼!”爺爺笑著把書放到一旁,笑罵道,“你這丫頭肚子裡又有什麼壞水憋著。”
“哪有啊爺爺。”安柏瞄一眼安崢嶸放到一旁的書,頓時來了興趣——
“您這是《堂吉訶德》的哪個譯版?”
“董燕生的翻譯。”爺爺告訴她,接著說了一番點評,““董燕生先生的譯本還是相當不錯,通達流暢、文采飛揚。錯誤也比先前的少了許多。”
安崢嶸反問她:“白白,你最喜歡哪個版本?”
安柏一番思考,道:“我喜歡楊絳先生的翻譯,楊絳先生的版本自己的發揮多了一些,但仍然可以看出翻譯家深厚的文學功底,不過美中不足的是,她的版本雅矣達矣,信則未必。”
“哈哈哈哈哈......”安崢嶸欣慰地笑,“是這樣,白白,你感悟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