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柏坐在江凱旋的沙發上,看著廚房裡江凱旋忙活。
江凱旋執意要做一些小菜招待她。
前世安柏知道他廚藝很好,那時他們只有一棵白菜,江凱旋也能變著花樣兒做出一道美味。
江凱旋換上了家居服,果然帥的人做什麼都是帥的。
安柏聽著刀和菜板的碰撞聲,看著他的背影,廚房暖黃的燈光落在他的肩頭,他手上的動作輕輕,神色專注。
有一瞬間,安柏看到了以後,看到了永遠。
安柏看到了江凱旋剛放到茶几上的微醺雞尾酒,拿起來看了看,幾乎沒什麼度數。
她雖然酒量奇差,但是度數這麼低的酒,大概……可以喝?
事實證明,她太高估她自己。
江凱旋一邊切菜,一邊聲音低沉,問了安柏同樣的問題。
“安柏,為什麼?”
客廳靜悄悄的,沒有回應。
他出去看,就看見小姑娘臉紅得不像樣,一幅喝醉了的樣子。
他看見旁邊的微醺,一下就明白了。
“安柏……安柏……?”
他輕輕地叫她,叫不醒。
他突然想起孟銘慧之前不知哪次和他提到,安柏酒量特別差,不說一杯倒,簡直是一沾就倒。
得。
江凱旋無可奈何地笑,俯身把她從沙發上抱起,走向臥室。
這小姑娘真夠意思,他的飯做得差不多了,她倒已經喝得不省人事。
江凱旋俯身將她打橫抱起,安柏在他懷裡成了小小一團,靠近她的瞬間他問到了淡淡的白桃雞尾酒氣。
輕輕把她放到床上,安頓好,熄了燈。
他起身準備離開,卻聽見小姑娘的咕噥著在叫他。
“江凱旋……”
“嗯?”他回頭,卻看見她仍舊睡著,剛才那句大約是夢囈。
這時,她又猝不及防道——
“江凱旋,你……你想不想我啊……”話落安柏翻了個身,嘴裡還在嘟囔著什麼,聲音太小江凱旋已經聽不見了。
又或者,他已經無暇去聽了。
過了多久,他看著床上的人兒,垂眸,低沉的聲音乾脆地吐出一個字。
“想。”
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安柏的出現,改變了這個本來應該很平淡晚上。
可事實上,江凱旋的心,從來沒有,從來沒有像今天晚上這樣輕鬆歡快過。
甚至有幾次,他差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他這些年走南闖北,向來以冷靜穩重自矜。然而今天,卻一次次不由自主。
沉寂了好多年的心,最近卻因為一個人,頻繁地起波瀾。
“2024.11.20
母親,今日是我的生日,我已好久不曾過過兩個人的生日了。
母親,她很特別,我好久沒有被人這樣關懷過了。
這種感覺很陌生也很奇怪。
我今天晚上許了個願,大概是不會實現的。可是我就又有幻想,又有妄想。母親,這可能嗎?”
男人的字跡剛健有力,如勁松般:“我許願,她能永遠陪在我身邊。”
第二天一早,安柏起來,房間內空無一人。
“江凱旋?”
沒人回應。
安柏叫了第二遍,依舊沒人回應。
安柏揉揉腦袋下床。
這是……江凱旋的臥室?
頭有些昏沉,安柏這才想起昨晚喝了些酒。
……她果然還是不能高估自己的酒量。
話說她記得自己斷片之前……不是在床上啊。
安柏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