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山雞準備啟程去濠江的時候,突然就接到了陳耀的電話,說是要召開洪興大會。
這反常的舉動頓時引起了山雞的警覺,濠江賭牌爭奪在即,蔣天生應該很忙,怎麼可能這時候開大會。
山雞打電話給韓賓瞭解情況,他也是一頭霧水,頓時山雞心裡湧起一絲不妙的感覺,卻不知道從何而來。
只能叮囑韓賓小心一點,隨後就掛了電話。
但心中不好的感覺一直縈繞不去,最終山雞還是打給了地中海,讓他帶些人先在洪興總部附近埋伏,等待他的命令。
除了讓天養生和天養義跟著自己之外,其餘五人則在周邊找制高點掩護。
幾人不擅群戰,作用不及地中海,但槍法好,可以作為火力壓制。
但很快就面臨一個問題,那就是夜晚視線不好。不過這也沒辦法,還好洪興總部是處於鬧市區,藉著周邊招牌的燈光還是足以分辨敵我。
山雞是最後一個到的扛把子,只是他一到,頓時就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
以往像基哥之類的都會跟他打聲招呼,但現在態度卻十分冷淡。
山雞坐到了韓賓旁邊,一坐下,韓賓就湊過來低聲說道:“情況有些不太對。”
山雞則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但具體的也說不上來,只是說了一句“見機行事”。
朝著周圍環視一圈,山雞發現大天二居然出院了,而且坐到了他對面,緊挨著陳浩南。
最近山雞的事情比較忙,也沒有去看他,沒想到出院了居然沒有告訴自己,山雞心裡頓時起了一些芥蒂。
大天二旁邊坐著包皮,好久不見的他,臉上居然有一道猙獰的傷疤。
見山雞看向他,包皮還向他露出恨恨地表情。
這倒讓山雞有些莫名其妙,這就難怪山雞了。
本來包皮就認為是山雞好色誤事害死了自己的親大哥巢皮。
那天隨陳浩南從醫院突圍,他受了重傷暈倒在了車裡,結果山雞沒有發現,就把他留在了那,沒有帶走。
還是後來警察來了,發現他還有氣息,給他救了,不然他就得去見閻羅王。
等他恢復了一陣子,才有機會聯絡上陳浩南,此時陳浩南和山雞已經決裂。
問及當初的情況,陳浩南只是支支吾吾,說當時他們都受了傷,是山雞帶人來救的,言語之間,山雞便成為了整個撤退的指揮。
那丟下包皮自然便是山雞的責任了。
其實當時兵荒馬亂,天養生揹著大天二,陳浩南揹著大b,根本沒有多餘的人手管包皮,難道讓小結巴一個女的揹他?
況且他當時昏迷,是死是活都不知道,那個時候誰還管得上誰?
而大天二看山雞的眼神則很複雜,似乎有什麼話想說,但又忍住了。
山雞入座之後,扛把子到齊,很快蔣天生和蔣天養便走了進來。
只是兩人進來的姿態,頓時讓山雞心生不妙之感。
以往兩人都是爭鋒相對,連先後進門都要爭個高下。
現在卻是攜手進來,而且兩人卻滿面春風,似乎根本沒有嫌隙的樣子。
而且兩人是並排坐在了桌首的位置,倒像是已經安排好的一樣。
待兩人坐好之後,陳耀便站了起來,望著眾人說道:“今天召集大家過來,這第一件事,就是我們洪興龍頭之位空懸已久,經過兩位蔣先生商議決定,還是早點選出來為好。”
“目前我們共有兩位候選人,大蔣先生和小蔣先生。”
“小蔣先生感懷洪興乃是祖宗基業,不忍兄弟鬩牆,所以自願退出競選。”
“這樣大蔣先生便成為此次龍頭的唯一候選人,諸位有沒有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