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子一出現,李蓮花就聞到了一股熟悉的脂粉香味,這香味甜膩得有些嗆人,他忍不住微微蹙眉。
“你是……”他看著眼前這個女人,試探性地問道。
白衣女子一聽這話,身子便輕顫了一下,彷彿一朵風中搖曳的白蓮,惹人憐惜。
原本帶著嫵媚笑容的臉瞬間失去了血色,變得蒼白如紙。
她眼圈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變紅,兩顆晶瑩的淚珠在眼眶裡打轉,彷彿隨時都會滾落下來,我見猶憐。
她貝齒輕咬著下唇,努力抑制著自己的情緒,不讓淚水決堤。
可終究還是沒能忍住,雙眸含淚,眼波流轉間,兩顆晶瑩的淚珠順著白皙的臉頰滑落,在精緻的下巴處微微顫抖,最終滴落在她素白的衣襟上,暈染出一片小小的水漬。
淚水浸溼了她衣襟上的牡丹花紋,更添了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
她微微仰起頭,楚楚可憐地望著李蓮花,目光中充滿了委屈和不解。
帶著一絲哭腔,她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輕聲說道:“公子,這才一夜未見,您怎麼就把奴家給忘了呢?”
那聲音聽得李蓮花頭皮都有些發麻。
熟悉的語氣,熟悉的語調,熟悉的做派,李蓮花眼前彷彿浮現出以前白蓮花梨花帶雨、控訴他薄情寡義的模樣。
他下意識地往後靠了靠,想要拉開與女子的距離,卻發現自己的動作在對方眼中成了欲蓋彌彰的逃避。
不行,這次可不能再被王憐花牽著鼻子走了。
李蓮花定了定神,努力讓自己看起來真誠一點,他放下茶杯,身體微微前傾,目光直視著白衣女子,語氣盡量溫柔地說道:“怎麼會,我自然是記得你的。”
白衣女子聞言,淚珠這才堪堪止住,但眼角眉梢還帶著幾分溼意,她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看著李蓮花,問道:“那公子為什麼不叫我的名字呢?”
李蓮花被她這副模樣看得心裡發毛,腦中靈光一閃,試探性地叫了一句:“…小花?”
反正不管是蓮花還是憐花還是小花,叫小花總是不會錯的。
聽到李蓮花叫自己的名字,白衣女子臉上立刻綻放出驚喜的笑容,眼角眉梢都帶著掩飾不住的喜悅。
“我就知道公子是不會忘了我的,只是公子原來從來不叫奴家名字的,”
白衣女子說到這裡,故意停頓了一下,用一種幽怨的眼神看著李蓮花,嗔怪地瞟了李蓮花一眼,彷彿在怪他薄情寡義。
接著,她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臉頰上浮現出一抹嬌羞的紅暈,羞澀地低下頭,用更加輕柔嫵媚的聲音說道,
“公子如今肯喚奴家小花,可是因為……我們之間的關係已經不一樣了?”
李蓮花一聽就知道他還要搞事,誰跟你的關係不一樣了,咱倆之間也沒什麼特殊的關係啊。
雖然心裡是這麼想的,但李蓮花面上還是維持著那副溫柔體貼的模樣,他微微一笑,語氣和緩地說道:
“小花說笑了,你我有此緣分,我自然是……”
“自然是已經把奴家放在心上了,對不對?”白衣女子巧笑著接過了李蓮花的話頭,那雙水汪汪的眸子裡滿是期盼。
李蓮花被她這副樣子弄得進退兩難, 他還能怎麼說,都到這種地步了,難道他還能認輸嗎?
旁邊的[李相夷]用手握成拳抵在唇邊,肩膀隨著笑意微微顫抖。
[韓曄]則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地觀察著李蓮花的反應,彷彿在看一場好戲。
而此時,系統的聲音在真正的韓曄腦海中響起:“宿主,我總覺得李蓮花進步了好多,應對這種場面越來越熟練了。”
“可能是經歷的多了吧。”韓曄在腦海裡回答著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