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
官道兩旁的樹木被拉長了影子,隨著微風輕輕搖擺。
西門吹雪一路北上,已近一日未曾停歇,
就在此時,他發現了官道旁一間客棧,簡陋的木質招牌在風中吱呀作響,顯得有些蕭瑟。
將馬綁在外面,西門吹雪邁步走進了客棧。
客棧內,幾張木桌椅擺放得隨意,昏暗的油燈下也難掩其斑駁的痕跡。
桌椅表面坑坑窪窪還有些暗色的痕跡,顯然是經歷了歲月的洗禮。
昏暗的油燈散發著微弱的光芒,勉強照亮了客棧內的陳設。
老闆和老闆娘是一對中年夫妻,身材臃腫,衣著樸素,兩人正百無聊賴地坐在櫃檯後,
見到有客人上門,頓時來了精神,一雙眼睛滴溜溜地轉個不停,精明算計的目光在西門吹雪身上來回打量,似乎想要將他看透。
西門吹雪神色如常,目光掃過客棧內部,最終選擇了一張靠近角落的桌子坐下,
然後朝著老闆娘淡淡說道:“一壺清水,兩枚水煮雞蛋,再準備一間上房。”
老闆娘一邊滿口答應著,一邊忍不住用眼睛上下打量著西門吹雪。
只見他一身白衣如雪,纖塵不染,腰間佩劍寒光凜凜,劍鞘上的紋路精緻古樸,一看便知是把寶劍,更襯得他氣質不凡。
老闆娘心中暗自盤算,這樣的人物,怎麼會來這種偏僻的小地方?
而且,就吃白水煮蛋?
莫不是看出了什麼?
她走到櫃檯後,壓低了聲音對正在撥弄算盤的老闆說道:“當家的,你看這人..”
老闆娘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西門吹雪,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和不安。
老闆伸出一個手指,示意她噤聲,然後又抬頭看了眼西門吹雪,發現西門吹雪並沒有注意到他們的小動作,只是閉著眼睛,似乎是在閉目養神。
“跟我來。”
老闆說著,直接起身,拉著老闆娘就往後院走去。
“你也不知道謹慎點,那一看就是個練家子,離得那麼近,你是生怕他聽不見是吧。”
“當家的,那你說,他來這,只吃白水煮蛋,是不是知道什麼,所以才?”
老闆娘心裡七上八下,忍不住問道。
“應該不會,我們這裡地處偏僻,平日裡也沒什麼人來,他一看就是外地人,怎麼會知道我們的底細?”
老闆娘還是有些不放心,又說道:
“可是……他看起來不像是普通人啊,會不會是官府的人?專門來微服私訪的?”
“這有什麼,實在不行,按往常一樣,趁著夜深人靜,一把蒙汗藥的事!”
老闆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臉上露出一絲狠厲之色,“到時候,還不是任我們擺佈?”
“要是他醒過來怎麼辦?”
“醒過來?這可是祖傳的蒙汗藥,就算是一頭牛,也夠它睡上三天三夜的!”
聽完這話,老闆娘點點頭放心了,那張原本樸素憨厚的面龐上,也浮現出了幾分與之格格不入的狠毒之色。
西門吹雪依舊保持著閉目養神的姿態,彷彿外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知道老闆和老闆娘已經走進了後院,隔著牆壁,他甚至能聽到兩人壓低的對話聲,一字不漏地落入他的耳中。
甚至,他還聽見了從不遠處柴房裡傳來的,孩童的聲音。
——
夜幕降臨,黑店裡點起了昏暗的油燈,將簡陋的客棧襯托得陰森起來了。
半夜三更,老闆悄悄來到了西門吹雪的房門外,然後捅破了窗戶,悄悄放進來一根點燃的迷煙。
煙霧在空中緩慢地擴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