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看起來彷彿已經這麼做過無數次了。
而後,半蹲在安室透面前的人頭也不回,語氣雲淡風輕地給出了回答。
“你當然會相信了,畢竟我可是專業的啊,furuya醬(小降谷)。”
他一邊檢查著炸彈一邊乾脆盤腿坐下,發現背後寂靜了下去後,還是過了幾秒才若無其事地仰起臉看過去,哪怕這個姿勢會讓他視野裡的一切都倒過來,也沒有削弱他眼中那抹安室透熟悉的笑意。
那人豎起食指晃了晃,一本正經地說:“心浮氣躁是大忌——對吧?”
安室透此時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被人打了一拳,狼狽地僵在了原地。
只是他僵住了,那邊等著拆彈的人卻已經等不住了,對方把視線收了回去,催促了起來:“好啦,有什麼要說的都之後再說吧,還要拜託你快點帶著今上小姐離開這裡哦…對了,還有疏散遊客什麼的,否則我可不敢就這樣開始拆彈呢。”
這句話也是工藤跟萩原兩個人共同的心聲。
他們無論再怎麼信任自己的能力,也不會就這樣上手。
否則在普通人都離開前但凡出現任何意外,最終發生的都會是他們不想看到的事情…所以七年前的萩原警官是這麼等著的,七年後的工藤警官也理所當然地決定這麼等著了,即便他們知道這樣會提高自己的遇險機率。
只是這一次,安室透能趕上。
不。
安室透想:……無論如何,他必須要趕上,趕在炸彈倒計時進入無法挽回的階段前疏散完遊客,拿到□□!
兩人沒有再交談任何一句話,安室透用最平穩的動作抱起稍微止過血了的今上小姐,工藤從箱子裡摸出工具專心地開始拆卸炸彈外殼。
即便如此,直到安室透離開這處庭苑時,他們之間仍舊存在著一種不宣之於口的默契。
雖然本職是搜查一課的刑警,工藤新一也是會拆彈的,不僅會拆,他的拆彈技術其實非常不錯,高中時就有幾次被捲入危險事件中、然後在警方配合下獨自拆彈的經歷,曾經也多次在夏威夷接受老爸的特訓。
即便警校時沒有教太精有關拆彈的內容,畢業後他也有在努力汲取著所有自己能用到的知識,拆彈正是其中之一。
他甚至在萩原加入七系後,多次虛心地向對方討教過拆彈的技巧——因為萩原研二有一個極為厲害的幼馴染,這讓他本人也被卷著達到了旁人望塵莫及的高度,哪怕才畢業,拆彈技巧也尤為精湛。
說到這個,當初萩原研二在毛利大叔的建議(攛掇)和他的吸引下加入了搜查一課,這件事還導致爆炸物處理班的那個大叔有很長一段時間看他跟毛利大叔非常不爽呢。
總之,在拆彈這方面,工藤如今也積累了足夠他自信的經驗和技巧,
很快,他已經卸掉了最後一塊會擋住內部構造的擋板,高度集中的精神短暫地放鬆了一些。
前期能做的準備只到這裡,接下來就要看安室透那邊怎麼樣了……
精神放鬆下來後,工藤才有閒心去問系統剛剛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說,雖說看不到臉,他還是能感覺到腦海裡某個東西在欲言又止的。
【……】系統用力地把一個早就被工藤遺忘到腦袋後面的外掛拍在了他眼前,【這個啊!剛剛安室先生在的時候,工藤先生你跟扮演物件的共鳴度短暫地達到了100!!】
雖然很快就又降了下來,變回了相比下較為平緩的80,但那也是達到過100的!
【所以呢?】工藤語氣聽上去像在困惑,【有什麼用嗎?我以為這只是你用來提醒我不要ooc的外掛。】
系統一噎,也困惑了:【……對、對哦。】
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