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地一步三回頭,伴著輕輕啜泣聲,回頭看的每一眼都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
…然後沒兩秒。
“操!”陸斷低罵一聲,掀開被子過去將人攔腰撈起,往堆疊的被子裡一丟,站在床邊吼:“睡,現在就把你那破熊扔了給我睡!”
喻白先是嚇了一大跳,然後生怕陸斷反悔似的,忙不迭地鑽進被子裡躺躺好,紅著眼圈小心探頭,“那晚安哦。”
陸斷:“……”
“…………”
你家陸斷
陸斷背對著喻白躺下,高大寬闊的身體側過來緊巴地挨著床邊,額角突突跳了半天都沒消停。
他知道小呆子喜歡男人,所以一開始抗拒跟他住一起。
陸斷擔心他不自在,每天還儘量減少在一個空間相處的時間。
現在倒好,這人深更半夜自己過來爬床。
開始不把他當男人看了?
陸斷的臉色驟然難看起來,滿腹怒氣地轉頭一看,某個沒心沒肺的小不點居然已經睡了。
而且抱著被子睡得特香,臉蛋紅撲撲的,甚至還能聽到他細微的呼吸聲。
“。”陸斷。
真是祖宗。
…
他忽然想到喻白八歲那年發高燒。
一場病毒性感冒,小喻白在家輸液輸了好幾天。
那幾天喻白很黏著他,每天的晚飯一定要他親自喂著吃才行,否則就委屈地縮在被子裡掉眼淚。
因為喻白的爸爸媽媽擔心把病毒傳染給陸斷,平時都不讓喻白和他接觸太多。
熬了幾天,喻白的病終於好了。
小呆子第一時間就跑到他家去等了一天,等他放學,晚上還要賴在他家住。
“陸斷哥哥,我就想要和你睡一個被窩嘛~”小喻白死死拽著床邊不鬆手。
陸斷那時候馬上中考,每天都要學習到十點之後,和喻白的晚睡時間根本對不上。
“不行,回你家去。”陸斷掰開小喻白的手要把人拎回去。
小喻白頓時就哭了,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嘴裡不停地喊著“陸斷哥哥”、“陸斷哥哥”……讓人一聽心就軟了。
陸斷還能怎麼辦?只能蹲下來哄他,然後把人抱到床上去,給他蓋被子,還要拍拍哄哄才能睡著。
然後陸斷才去寫作業。
有了第一次之後,小喻白就總來鑽他被窩。
沒想到如今隔了幾年,喻白都十九歲長成大人了,居然還來。
不過那時候好歹嘴裡還軟萌軟萌地喊著“陸斷哥哥”呢,現在倒好,開始直呼大名。
被拒絕也不撒潑了,而是委屈地扭頭就走,不求他也不賴著他。
陸斷黑著臉想完,沒忍住伸手捏了下喻白軟乎乎的臉,然後起身去客廳。
他本打算在沙發上對付完後半夜拉倒,但沒想到大概四點多的時候,喻白睡著睡著又哼唧起來。
也不知道是又做噩夢還是怎麼,眼睫毛都哭溼了,但人沒醒。
陸斷沒招,只能坐在他旁邊時不時拍一拍,輕聲哄一下,直到喻白再次睡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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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擊館開在市中心,某座辦公大樓附近,不遠處就是大學城,可謂是佔盡了地理優勢,就等著開業掙錢。
裡面有兩層,面積很大。一樓除了有幾個拳擊臺,還有基礎的健身器材,沙袋對稱著吊了一片。
一條走廊兩側的構造是對稱的,休息室、更衣室和衛生間,繞到最後面是個設施健全的泳池,年卡會員免費制。
客人來了只能在一層活動,二層是私人的。
陸斷在二層搭了個簡單的小型訓練場,另外還有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