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陸斷幽深的眼神。
陸斷表情扭曲,嚴肅警告道:“喻白,他得比你大十歲。”
“什麼大十歲?”喻白先是茫然,後反應過來,在陸斷的注視下“嗖”地漲紅了臉,“…什麼啊,才不是你想的那樣,他是我老師!是偶像!”
許老師可是業內的“骨科聖手”,喻白每次看他的手術影片都很入迷,真心佩服。
偶像啊……
陸斷心裡莫名鬆了口氣,站直身體,撓撓眉梢,“哦。”
喻白紅著臉,氣鼓鼓地看著陸斷。
他怎麼能亂說話呢!
“別這麼看我,我這也是替林阿姨看著你。”陸斷繃緊下顎咳嗽一聲,“省得你招惹一些亂七八糟的男人。”
季述安就是個臭例子。
“…你才亂七八糟呢!”
自己的偶像被這樣說,喻白瞬間又炸毛了,氣得踩他一腳,憤憤不平地推開人往回走。
陸斷嘴角一抽,抬腿跟上去,“你往哪走?馬上晚休了,去吃飯。”
“不和你吃!”
“那你晚上過來找我上藥。”
“不要。”喻白頭也不回,生氣地踢走腳邊地一塊石頭,踢得他腳趾疼,頓時更生氣了,“別跟我說話,不想理你!”
憤怒的背影像個倔強的小野貓。
陸斷沒忍住笑,雙手插兜綴在他身後,揚著眉梢道:“真生氣了?我錯了,你等等,我跟你道歉。”
“1……”他語調懶洋洋的。
“3!”喻白還在氣頭上,直接替他數完了。
陸斷愣了下,嘴唇一掀剛要誇他能耐,就看到前面的小身影似乎停頓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什麼似的,撒腿就跑。
陸斷:“。”
跑那麼快,他是會吃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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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架道歉”風波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掀過,新生們雖然也還有議論,但更多的是被軍訓磋磨,無心顧及其他。
他們終於熬到了週日下午四點的篝火晚會,將死的靈魂才重新活過來。
篝火晚會是以班級為單位的放鬆專案,喻白和陳教官以及一班的同學圍坐成了一個圈,中間是一團燒的正旺的篝火,算是應景。
陳教官撿了樹枝回來點的,手法相當熟練,收穫了一系列好評。
喻白雙手托腮,盯著躍動的火苗發呆。
周圍學生嘰嘰喳喳的。
“好不容易休息,咱們玩擊鼓傳花吧?陳教官敲,咱們先定好懲罰,輪到誰誰去大冒險,不可以耍賴,怎麼樣?”
一個學生興奮地站起來提議。
班級少了兩個人似乎對他們並沒有產生太大的影響,大家也沒在明面上議論過喻白性取向的事情,照舊該練練該玩玩,並沒有排斥。
溫庭坐在喻白對面苦笑一聲,看來真是他多想了,根本沒人說什麼。
“我覺得可以哎!”一個女孩子站起來說:“誰輸了去那邊找陸教官跟他撒嬌,就說‘陸教官,陸哥哥,你以後能不能不要對我們那麼兇啊~求求你了~’”
“語氣必須要和我差不多才行!不可以念臺詞!”
說話的女生用了一種很誇張的撒嬌口吻,在場不少人都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我靠我靠!好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