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剛換環境容易應激,會害怕的……”
喻白軟綿綿的聲音混著淅瀝瀝的水聲,隔著浴室門傳了出來,空曠而模糊,尾音有點替貓說好話求饒的調調。
它害怕個鬼。
陸斷在心裡罵了句,沒好氣兒地喊,“知道了!”
喊完又聽著嘩啦啦的水聲頓了下,突然太陽穴一抽想到了什麼事,猛地起身,大步走到浴室門口咚咚敲門,表情語氣都陰森森的,“喻白,你用的哪個沐浴露?”
站在溫暖水蒸氣裡的喻白愣了下,關掉花灑說:“我的啊。”
“之前放這、玫瑰味兒那個?”
喻白不明白他,“啊,還剩一點的,怎麼了?”
他新買的還在學校呢,沒帶回來。
操。陸斷低罵。
那狗渣男喜歡的東西喻白還用著幹什麼?看著聞著不鬧心?
他以前是豬油蒙心了居然還覺得香。
香他個奶奶腿兒。
陸斷頂著張送葬臉,語氣很兇,“別給我用那個,你把那破玩意扔了,用我的,藍色瓶子的。”
“可是……”喻白呆呆地看了眼幾乎覆蓋全身的泡沫,鼻尖裡也全是玫瑰香,莫名有點心虛,聲音很小,“可是我已經用了啊。”
“那就衝了重洗。”陸斷此刻完全不講道理,滿腹妒火燒得他肝疼,恐嚇道,“快點,不然我進去給你搓乾淨。”
“不要不要。”喻白光著身子,聽到這話嚇得瞪大眼睛搖頭,臉蛋瞬間爆紅。
趕緊開啟花灑沖水,閉著眼睛慌慌張張地喊,“在洗了,我在洗了。”
心思
陸斷的沐浴露是梧桐木香味的, 有種自然的清新,喻白用上後,瞬間有種處於森林深處的感覺。
喻白低頭嗅嗅。
好聞, 有一種很溫和的侵略性, 一點一點地把他包圍,讓人安心。
他慢吞吞洗好,吹完頭髮出來,裹著熱氣一開門,就被一股大力拽到了旁邊,喻白身形晃晃,“哎呦”
“你幹……”他不滿意地抬起頭,話說一半,餘光裡就多了個伏下來的身影。
陸斷把他抵在牆上,彎腰埋在在他頸窩猛吸一口。
“味道蓋住了。”他爽了。
“你、你……”喻白結結巴巴地捂著脖子,指縫間剛被他埋過的細嫩面板泛起瑩潤的粉紅, 眼神像受驚的小鹿一樣驚慌。
靠!
陸斷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行為有多像個流氓變態,猛地撤身後退,滿意的神情逐漸被僵硬取代, “我……”
眼前的人身上又熱又軟又香, 一雙淚眼哪怕不流淚平時看起來也是溼漉漉的, 含著層霧氣,剛被欺負過一樣。
陸斷看得愣了下,而後倏地別開臉, 喉結一滾, 光影之下的耳根子隱隱變紅, “對不起。”
“…沒關係。”喻白摸著心口,緩了口氣。
他只是突然被陸斷嚇到了, 而且那麼親密的動作……呼吸靠的那麼近,好像要親上了一樣。
喻白心跳有點快,蜷了下指尖,低著頭悶聲說:“那我去睡覺了。”
“嗯,好,睡覺,睡覺好,去睡覺吧。”陸斷的臉依舊轉向別處不看他,點了幾下頭。
…
深夜,陸斷倒在床上,困得像狗,但睡不著。
滿腦子就一個想法:喻白身上有我的味道。
我的……味道。
陸斷心頭一跳,不由自主地滾燙起來。他躁動不安地抹了把臉,轉身曲腿把臉埋進被子裡,頭皮發麻感覺要瘋了。
緊接著不知道哪根兒神經一歪,想到什麼又開始生氣。
媽的,憑什麼之前兩年季述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