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可以,現在頂嘴挺厲害。”
“你幹嘛啊?你別弄我了。”
喻白不滿地扒開他的手,尾音軟軟像是撒嬌。
他臉頰微紅,沒有抬眼,長長的睫毛不安地顫動一下,掙脫開陸斷之後就想要關門縮回臥室裡。
陸斷神色一暗,察覺到他的意圖,眼疾手快地按住房門,腳也抵著,二話不說就在喻白的驚呼中,彎下腰把人抱了起來。
“陸斷,你放開我!”
喻白被他像抱小孩似的那麼抱著,重心不穩,幾乎半個屁股都坐在了陸斷的手臂上,連上半身也高出陸斷一截,僵硬緊繃得厲害。
他記事起就很少被人用這種姿勢抱了,由於心慌害怕,所以只能伏低身體,用手緊緊環住陸斷的脖子,當做唯一的支撐。
抱得還挺緊。
陸斷眉梢一抬,箍在喻白大腿外側的手收緊了點,隔著單薄的布料,指腹輕壓,陷進他柔軟的皮肉裡。
好在臥室離客廳只有幾步遠,喻白被陸斷放到了沙發上。
他屁股沾到軟墊就連連往後退,曲起膝蓋縮在一角,還拿了個墊子護在胸前,仰起小臉看向陸斷。
“我是讓你吃飯,又不是要對你、”
陸斷被他這防備的樣子氣得額角青筋亂蹦,暗自咬了下牙。
他坐到地毯上的蒲團上,一條長腿看起來有些憋屈地支出去,半側著身,單手開啟外賣盒,眼皮子一掀,“過來吃東西。”
喻白弱弱地“哦”一聲,挪了挪屁股坐過來點。
“坐這。”陸斷指了下自己旁邊的蒲團,不冷不熱道:“坐那兒撅著吃不難受嗎?”
“…難受。”喻白舔舔嘴唇,乖巧地坐過來,瞅了陸斷一眼。
陸斷無語,“好好吃你的飯,我又不會吃了你。”
茶几上擺著的幾盒外賣都是喻白平時愛吃的口味。
他偏愛清淡的甜口,偶爾也饞辣的,太鹹的就一口不吃。
陸斷在警校警隊的時候吃得都是食堂大鍋飯,肉多菜多,油鹽重,早都習慣了。
但是自打回臨川后,他負責做飯,口味全都跟著喻白走。
單從這方面看,他就活該一輩子讓喻白牽著鼻子走。
喻白本來沒那麼餓,但聞著飯菜的香味,饞蟲自然就被勾了出來,吞了下口水,拿起筷子開動。
陸斷單手撐著額頭,懶洋洋地斜靠在旁邊的沙發上,眉眼低垂,目光溫柔地望著他。
“你怎麼不吃?”喻白吃到一半,舉著筷子扭過臉來,疑惑道:“看我幹什麼?”
不是陸斷點了外賣,還硬把他抱過來吃飯的嗎?
怎麼只是看著他吃,自己不動?
喻白嘴裡還嚼著蝦仁,說話的時候腮幫子一動一動的。
“看你吃東西,好看。”
陸斷情不自禁地伸手戳了他臉蛋一下,輕扯唇角,“我今天手疼,用不了筷子,你自己吃吧。”
他喉結滾了一下,別開眼,似有難言之隱。
“啊?那、那麼疼嗎?”
喻白緊張起來,抓住陸斷的纏著紗布手,輕輕碰了碰,眉心緊蹙,“那你這幾天都是怎麼吃的啊?”
“別管我了。”
陸斷頗有些自嘲地笑了聲,落寞垂眼,“今天去遊樂場,手總要用力,回來之後就不敢動,跟殘廢了一樣,還能怎麼辦……”
“你別這麼說。”喻白捂住陸斷的嘴,認真搖頭,“不吉利的。”
白嫩的指尖貼在陸斷嘴唇上,泛著一點潮意,陸斷忍著沒舔嘴唇,把喻白的手拉下來,圈在手心裡捏了捏,捨不得放開。
“你手都受傷了還帶我去遊樂場,是我不好,都沒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