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都沒睜開。
喻白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委屈,聽起來像是要哭了,“我想聽故事,你不給我講故事,你不喜歡我了。”
陸斷愣了一下,眉目低垂,神色溫柔得不可思議,“沒有不喜歡。”
他輕聲哄道:“那我的寶貝要聽什麼故事?”
喻白卻沒聲音了,閉著眼,睫毛不安地顫抖,臉蛋悶出潮紅,像是又睡著了,手指勾著陸斷的襯衫袖口,怕人離開一樣。
陸斷掏出手機,在瀏覽器上精挑細選了一個哄小孩睡前故事合集,收藏起來。
然後清清嗓子,握著喻白的手,給他講起故事來。
沒一會兒,喻白揪起的眉頭逐漸鬆開,睫毛也沒有再不安地抖動,呼吸不再飄忽,變得穩定踏實起來。
“……從此小白兔和大老虎幸福快樂地生活在森林裡。”
陸斷的講故事的聲音越來越輕,最後停了下來。
他捏了下眉心,摁滅手機。
不懂這是什麼不合邏輯的腦殘故事。
小兔子天天到大老虎眼皮子底下晃悠,不被咬的血肉模糊一口吃幹抹淨就算了,最後居然還他媽生活在一起了?
難怪是哄小孩的。
喻白要是隻小兔子,陸斷就把他叼回窩裡養著,養到這隻兔子熟透了,再慢慢地“吃”。
陸斷這樣一想,好像他自己也挺不是東西的。
不能怪故事。
他搖搖頭,手機在他手心裡嗡嗡震動起來,陸斷迅速摁斷,看了眼喻白。
喻白咂摸一下嘴,翻身繼續睡,原本蓋在身上的被子被他夾在大腿間。
陸斷笑了下,起身到外面,掩上客房的門,給江徊回電話。
“喂,怎麼了?”
他嗓音還沒轉回平時的樣子,也依舊是剛才給喻白講故事的時候的語氣。
聽得江徊一愣,舉起手機看了眼螢幕上的名字,“我沒打錯啊……”
他斷哥剛才說話了嗎?
那一聲溫聲細語、曖昧低緩有磁性,帶著點寵溺和縱容的、一聽就膩歪得要死的“怎麼了”是從他斷哥口中出來的?
不可能吧。
假的吧。
那他媽是什麼b動靜?
江徊不可置信,“斷哥?”
陸斷“嘖”了聲,清清嗓子,語氣瞬間冷硬起來,“有屁就放。”
“靠,對勁了。”江徊鬆了口氣,“嚇死我了,我以為你鬼附身。”
陸斷嘴角抽搐,“你懂個屁,打電話幹什麼?”
江徊彙報,“就是告訴你一聲,已經把你的爸媽和岳母岳母護送到小區樓下了,估計他們等會兒就到家了。”
他斷哥在洗手間強吻喻白的時候都那麼瘋,那趁著喻白喝醉,不得佔盡便宜了?
江徊咂摸兩下嘴,“斷哥,你要是對喻白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現在可得趕緊收……”
陸斷直接把電話掛了。
“喂?喂!喂!?靠!”江徊扭頭看陳最和周尋昭,“斷哥把我掛了。”
陳最:“活該。”
江徊不服,“我這是為他考慮才特地打電話提醒的,斷哥居然直接掛我電話,太讓人難過了!”
“斷哥又不是第一次這樣掛你電話。”
周尋昭淡定自如,“往好的方面想,起碼斷哥已經把你從黑名單放出來了。”
江徊後知後覺,“臥槽,對啊,我剛才電話居然打通了!”
陳最點了支菸,拉下車窗,憂愁道:“可能是方便明天喊我們去拳擊館捱揍。”
江徊:“……”
周尋昭露出有些無語的表情,“我說了不要去打擾他們吃飯,你們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