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幹活太入迷,一不小心忘了給自己留點雪玩了。
“沒事沒事。”許叔叔耳朵靈,聞言笑著說:“大壩那邊全是雪,村裡小孩下午都在那玩,你們也去。”
“還能把冰鑿開釣魚呢。”許叔叔說:“我前天看見有人支著手機直播,叫什麼來著?”
陸斷說:“冰釣。”
許叔叔:“對對,就是這個,釣上來能賣不少錢呢,就是太冷,不然我也去釣了。”
“我們下午也去吧。”喻白的眼睛亮起來,拉拉陸斷。
陸斷挑眉,“你也想釣魚?”
“我當然是想堆雪人了啊。”喻白看了陸斷一眼。
陸斷揉揉他的腦袋,說好。
明奶奶開啟門,滾滾熱氣從屋內散出來,帶著蒸好的包子香味,喊兩人吃飯。
喻白剛辛苦完,聞到味道異常的餓,放下木鏟就跑。
明奶奶的手藝很好,她年輕的時候專門給村裡的各種酒席做菜,能掙不少錢。
包子也有許叔叔的份,陸斷端著盤子去牆邊送,換了一個小罐頭瓶子的蘿蔔條鹹菜回來。
許叔叔說這是他老婆剛醃好的,能配點粥的話,特別爽口。
喻白就挺喜歡吃的。
一頓飯結束,明奶奶把剩下的鹹菜都裝起來,想給喻白帶回臨川吃去。
她盤算著,明個兒再去老許家多要點。
吃飽喝足,屋裡又暖和,喻白開始犯困。
他想著陸斷昨晚也睡得很少,就拉人回小屋睡回籠覺。
一覺睡到中午十一點半,喻白惦記著要去大壩玩,午飯吃的很迅速。
永安村靠著一條江,大壩前面就是公園,喻白小時候每次來奶奶家都喜歡到這裡玩。
那時候還有很多和他差不多年齡段的小孩子,喻白膽子小,早產讓他天生身體弱,發育不好,個子是小孩子裡面最矮的,所以喻白和他們玩不到一起去,總是挨欺負。
奶奶借別的姐姐的小裙子往他身上套,給他扎辮子,告訴那些頑皮的男孩子應該禮貌,不可以欺負‘妹妹’。
所以在認識陸斷之前,喻白甚至還當過一段時間的小女生,得到了不少優待。
他扎頭髮的習慣就是這樣一點一點養成的。
這些事情陸斷都知道,成為了他時不時打趣喻白的把柄。
不過也是因為知道這些,陸斷再也沒讓喻白受到過別人的欺負。
喻白和陸斷牽著手,一路上跟好多熟悉又陌生的鄰居都打了招呼。
到了大壩,喻白看著眼前的景象,有點感慨,“好多人啊。”
大人不見一個影子,在雪堆裡打滾,歡聲笑語的都是小孩,一個個臉上掛著天真明媚的笑,手腳凍得再冷再僵,也擋不住他們撒著歡兒地打雪仗。
小雪球丟得到處都是,孩子們也丟不高,有一個甚至丟在了喻白小腿上。
一個不戴帽子的小男孩巴巴地跑過來,先是小心地看了陸斷一眼,全然沒了剛才張牙舞爪丟雪球的氣勢。
他很有禮貌地跟喻白道歉,個子還沒喻白腿高,“對不起大哥哥,我不是故意的。”
喻白摸摸他冰涼的腦袋,“沒關係。”
“你不冷嗎,怎麼不戴帽子?”
“不冷,我身體可好了。”男孩拍拍小胸脯,“大哥哥,你也來這裡玩兒嗎?你要不要和我們一起玩兒?”
童聲稚嫩,一句一個兒化音,聽起來格外可愛。
“我們不要。”陸斷搶先一步說,下巴朝著男孩的小夥伴那邊一抬,“自己玩去。”
“哦……”小男孩不捨地看了喻白幾眼,“哥哥,你長得真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