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這人什麼時候出過宮門,還有一個纖細的姑娘怎麼可能抱得起他那大體格子。
而且揉耳朵的事,就那位姑娘與他之間那窒息的氛圍,怎麼可能初見就做出這種事。
不知為何,雪公子突然想起月公子與他提過的一種病症,他用著氣音對著一旁也皺著眉的雪重子說道。
“我覺得宮遠徵可能病的不輕,他現在不僅出現幻覺,甚至還將幻覺當成了現實,這種病症好像是叫癔症。”
聽到這話,雪重子的拳頭都握緊了,他一個有病的人,怎麼敢強求她。
雪重子當即就想跳下去,將人從宮遠徵懷裡奪過來,卻被一旁的雪公子眼疾手快地拉住了。
而屋內的宮遠徵想到院子裡有一棵他特地託哥哥弄來的終年不落花的桃花樹,當即起了興致,打算帶著綰綰重溫當日的美好。
“綰綰,我帶你去看桃花。”
說完,他便將人攔腰抱起,大踏步向著屋外走去。
宮尚角有些擔心這兩人,到底還是沒忍住,來了徴宮,打算悄悄看兩眼,聽到屋內的動靜,他急忙找了一棵樹跳了上去。
等宮遠徵走出來時,院子裡早就恢復了平靜,他抱著人來到桃花樹下,狠狠的對著桃花樹拍了一掌,桃花雨紛紛落下,好似又回到了二人的初見。
“綰綰,如今這般,更似你我當日相見時的場景。”
溫意綰垂眸,不願看他。
一個人的獨角戲總歸是難唱的,更何況被宮尚角寵大的宮遠徵從來就不是個好脾氣的人。
宮遠徵漆黑的眸子一動不動的盯著溫意綰,見她半點都沒有與他和解的意思,心裡那股被壓下去的火,又竄了起來。
他強勢又蠻狠的將人壓在桃花樹下,膝蓋頂開美人修長的雙腿,貪婪的吻如灼熱的火星烙在了美人的頸肩、鎖骨。
他喘著氣,眼裡甚至帶上了淚,歇斯底里地宣洩他的不滿與委屈。“綰綰,你與那沈二是天作之合不假,可我與你也是天定良緣!”
鬢髮散亂的美人眼角剛帶出一絲輕蔑,就聽見那人接下來石破天驚的一段話,眼裡的神情也僵住了。
“姐姐,我是阿合啊!”
“姐姐,你說過我是你最喜歡的小兔子。”
“我因為試毒,無意間魂魄附到了阿合那隻兔子身上,你那日自桃花林中將我抱起,我的心就落到了你的身上。”
說到這,宮遠徵的嗓音甚至帶上了哭腔。
“可是…可是等我去找你的時候,你叫我夫君,那聲夫君可真好聽,但我知道你叫的不是我,是沈二,所以我又妒又氣,做出了那番事…”
“綰綰,我們做過那麼多夫妻之間親密的事,可你從未喚過我一聲夫君。”
宮遠徵還在哭訴,而院子裡剩餘的三人也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