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果然子羽才是她最好的朋友。
若是子羽才不會這般責怪她,肯定會想方設法地幫她解決問題,雖然他的解決辦法千奇百怪,但他的心是向著她的。
雪重子有些不自在,慢騰騰的挪到溫意綰身邊,溫聲與她道歉。
“剛才是我不對,我不該與你生氣。”
聽到這話,溫意綰剛準備把頭轉過來,就聽到這人又來個轉折。
“但是你頭疼的這般厲害,就連我在後山都有所耳聞,你還不吃藥,那不是讓擔心你的人傷心嗎?”
說這話時,雪重子的神情也變得有些憂慮。
溫意綰不自在地扣著手指,猶豫了好半晌,她才支支吾吾地解釋。
“這藥的味道太奇怪了,而且我每次頭疼的時候,我的腦海裡都會出現一些片段,我覺得那是我失去的記憶,我不想做一個沒有過去的人。”
雪重子垂下了眼瞼,並未貿然接話。
“而且你們都有親人在宮門,就我沒有,阿徴明明說過我的父母很疼愛我,但是…但是他們從來…從來沒有來看過我,我好想見見我爹孃,我都不記得…不記得他們的長相了…”
溫意綰的聲音夾雜著哭腔,還時不時斷斷續續。
雪重子他不知該說些什麼。
說什麼呢?難道要告訴她,這輩子她也不可能見到爹孃了嗎?
她與他不同,他是族內的孤兒,僥倖得到雪長老的看中,所以到了雪宮成了雪宮繼承人。
他自小便沒有爹孃,所以對此也不覺得有什麼。
而她呢?
她是被爹孃寵著長大的小姑娘,人生里美好的事情太多了,宮門的這一切對她而言都是枷鎖。
雪重子有些難受,還有些負罪感,可分明不是他做的錯事,但是他卻真的透過他人的錯事,僥倖得到了一點不該屬於他的美好。
甚至不該用美好這兩個字來形容,因為這一切對溫姑娘來說是殘忍才對。
殘忍地剝奪她的一切,將懵懂無知的她囚禁在名為宮門的籠子裡。
看著哭的傷心的溫姑娘,雪重子伸手輕輕的為她擦眼淚,溫柔地說道。
“好,你不想喝便不喝吧!從今以後都不喝了。”
溫意綰怔了怔,眉宇間劃過一抹不敢置信,不停的追問。
“真的嗎?真的可以不喝嗎?”
雪重子堅定地點了點頭。
“對,以後我幫你處理這些藥。”
溫意綰驚喜地想要歡呼,但又怕驚動外面的侍衛,只能用雙手捂住嘴巴,輕聲對著雪重子道謝。
“謝謝你,小雪蓮!”
“我溫意綰宣佈,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最好的朋友了。”
子羽,對不起了,從今天開始,你就變成我第二好的朋友了。(貓貓心虛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