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心丈夫的女人們來說,這番話是多麼的清新脫俗。
而且人家也不只是嘴上說說,行動上也是真的做到了,畢竟人為了不成親,可是都自宮了。
這一刻,宮子羽第一次榮登了宮門最想嫁的男人榜單的榜首。
但宮子羽他爹執刃可就是要氣死了,就這,就這麼點小事,就要自宮。
那是不是某一日徴宮那位死了,這個逆子還要殉情不成。
坦白說,戀愛腦成這樣的,執刃也是第一次見,但他爹的,為什麼第一次見,見到的就是自己的兒子,自己唯一的兒子。
更絕望的是,他宮鴻羽從今以後就斷子絕孫了,這人生還有什麼指望。
執刃無力的看著面前梗著脖子與他爭執的兒子,“你說不願傷害一個無辜的女人,可是今天你不是就傷害了即將與你拜堂的雲姑娘了嗎?”
“在滿堂賓客在場的時候,你讓她獨自一人在喜堂上等著一個不會來與她拜堂的丈夫,讓她在本該最歡喜的時候,接受眾人的嘲笑奚落,這難道就不是你的傷害嗎?”
執刃步步緊逼,毫不退讓。
宮子羽的臉上卻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歉疚,反而很是坦然。
“爹,這怪我嗎?這怪您啊,是您非逼著我娶雲姑娘的,甚至為了逼迫我就範,將我鎖在房間半個多月,在這場鬧劇中,我同樣也是一個受害者,什麼時候受害者還要接受指責。”
“更何況我說的不願傷害一個無辜的姑娘,那是在我是一個加害者,是惡意欺騙人的姑娘與我成親的前提下,而不是在我本就是被逼迫的情況下。”
這父子倆的辯論可算是把在場的眾人都聽迷糊了,給他們的感覺就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
這一刻,執刃硬挺的脊樑頭一次彎了下去。
“原來這一切還成了我的錯不成,可是子羽,如今雲姑娘正在喜堂上等著你,你說如今要怎麼收場。”
宮子羽氣定神閒地提出一個解決辦法。
“反正我如今是已經廢了,雲姑娘本就是金牌新娘,正好大哥也沒有妻子。若是雲姑娘願意,就讓大哥娶她;若是她不願意,那就直接對外放話,說都是我宮子羽一人的過錯,您再認她當義女,額外為她添一份嫁妝,送她回家好了。”
在場的人一聽,覺得這個安排也還行,最起碼傷害已經降到最低了。
只是不知道雲姑娘會怎麼選。
你問雲姑娘怎麼選,那當然是驚喜陡然降落啊!
云為衫一直就愁著該怎麼完成當上少主夫人的任務,尤其是在半月之蠅快要發作的時候,真是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但偏偏周圍監視她的人,一日比一日多,她根本就沒法採取動作。
但是現在宮子羽的一番折騰,直接就讓她以完美受害者的身份躺贏了。
真好,她有足夠的時間可以在宮門找雲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