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拿下的宮子羽幾息,想到離開的綰綰,到底沒再堅持,轉身向著外面逃去。
宮尚角見此,便要追上去,拿下這人,卻被抓住時機的宮子羽給抱住了腰身,他伸出一掌便要劈下,卻見屋外的金繁帶著執刃趕到。
“尚角,手下留人啊!”
剛主持完愛子的成親大典,就被金繁拖過來的執刃,即使心裡對宮子羽這個逆子有諸多不滿,但是見人這副衣襟染血、命不久矣的模樣,到底是不忍的。
見宮尚角並不聽他命令,儼然是一副下死手的樣子,執刃抬掌便迎了上去,執刃到底是比宮尚角功力深厚,不過十來招便將宮子羽從他手下奪了過來。
見到兒子這副慘樣,執刃也有些不滿,“子羽他到底犯了何錯,你要對他下此狠手。”
宮尚角冷著一張臉,鋒利的視線如利刃般割過宮子羽的身體。
“那就要執刃您自己問問您的好兒子了。”
見宮尚角這副底氣十足的樣子,執刃有些心虛,畢竟宮子羽這逆子闖禍的前科實在是太多了,他也為他收拾過太多爛攤子。
“子羽,你說,你今日來這是做什麼的。”
宮子羽低頭並未言語,他與宮尚角不同,自幼便受到諸多閒言碎語,他深知若是阿綰這事若曝光出去,宮尚角這人最多受到三兩句訓斥,但阿綰一個挑起宮門內鬥的外人,一個同時攪動宮門前山後山的紅顏禍水,只怕長老們即刻就會下令處死她。
哪怕所有人都知道阿綰是無辜的,他們依然會高高在上地處置阿綰,為她冠上諸多罪名,站在道德制高點來處死阿綰。
因為在這個世界上弱者本就沒有人權,正如他被流言碎語逼死的阿孃,也正如那個幼時被“野種”羞辱而無能為力的自己。
況且就算阿綰最後被他們這些人拼死的留下了一條命,但來自暗地裡的羞辱與輕視絕對不會少。
他不捨得,也不允許,他心底懸掛於天際的明月有朝一日會被人拉入泥濘,會染上世俗骯髒的淤泥。
他的月亮就應該高高在上的向世界撒下月輝,他只要能偶爾感受一二就很好了。
宮子羽收回思緒,與對面眼裡帶著殺意的宮尚角對視。
執刃有些不解,這逆子無論你是闖了什麼禍,好歹你說句話啊,不然他怎麼幫他脫罪。
“子羽,你到底是惹了什麼事,你說句話啊?”
“爹,只是我自不量力想要與宮尚角比試一二,我二人一時沒有掌握好分寸,這才將場面鬧得有點難看,並非是什麼大事。”
執刃半個字都不信,沒什麼大事,金繁會一副他再晚到一會兒,這逆子就要嘎了的焦急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