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的氛圍安靜地可怕。
意綰嘴邊噙著一抹輕笑,該說不說,被人偏愛的滋味就是好。
“陛下,就像您說的,不過是一個奴才的狂吠罷了,何苦自個生氣,這不是損您的福德嗎?”
“再說了,既然發了這麼毒的誓,本宮也很想看看,這位愉妃究竟拿住了本宮什麼把柄,竟然這般底氣十足地賭上了全族的性命。”
說完這話,意綰輕蔑地睨了一眼趴在她腳邊如死狗一樣的海蘭,然後轉身拉著弘曆向座位走去。
【綰綰,真是太關心朕了,嗚嗚嗚,綰綰怎麼可以這麼好,朕以後要對綰綰更好!】
【朕就沒見過比你更廉價的,不就是幾句好聽的話嗎?這有什麼好值得炫耀的。】
【可是朕有,你沒有!】
【朕不稀罕!】
【可是朕有,你沒有~你沒有~】
【…】
弘曆乖乖地被意綰牽著,嘴角還帶著戀愛腦的招牌笑。
一點都看不出剛剛這人如瘋子一般癲狂的行徑。
好似真的是一個聽夫人話,乖巧、溫柔的小郎君!
弘曆坐在座位上,依舊牽著意綰的手,臉上還帶著笑,待語氣卻像結了冰。
開口第一句就是敲打眾人。
“凰後心善,但朕可不是好糊弄,若以後,再出此等不分尊卑之事,那你們…”
感受到皇帝的死亡射線,嬪妃們紛紛跪地請罪。
“臣妾不敢!”
“嬪妾不敢!”
“呵…”
弘曆冷笑一聲,還想說些什麼,感受到手心被掐了一下,有些委屈。
“綰綰…”
意綰沒有理這人,只是有些不耐煩繼續拖延下去,視線從地上的海蘭身上劃過,最後落到了如懿身上。
意綰收回視線,笑吟吟地說道。
“既然今兒是來狀告本宮的,正所謂“捉賊須捉贓,捉姦須捉雙”,本宮也很好奇這姦夫是誰呢?”
弘曆皺了下眉頭,怎麼就“姦夫”了。
他有些不滿,但見意綰似乎十分感興趣的樣子,到底將嘴裡的話嚥了下去。
一轉頭,就遷怒上了搞事的海蘭。
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海蘭趴在地上,地上已經嘔出了一大攤鮮血,臉色慘白,整個人的呼吸都微弱了下來。
聽著小富察氏那耀武揚威的聲音,海蘭費力地睜開眼,先是看了一眼最愛的姐姐,然後才將目光落在一臉高高在上的小富察氏身上。
見到那人眼裡得意的笑,海蘭被氣到嘔出了一口血。
她費力地撐起身子,自認為是慷慨激昂地指責這個水性楊花的小富察氏,實際上,她的聲音很小、很微弱。
壓根就不能讓人聽清。
站在一邊的如懿,見此,心裡更加著急起來。
若是海蘭倒下了,她以後可不一定能找到這麼好的時機。
心一橫,走到了海蘭身邊,忍著地上的血汙,摟住海蘭,想要給她勇氣。
“海蘭…”
原本看著快斷氣的海蘭,在得到如懿的關心後,立馬就有了力氣。
聲音也不再像之前那般微弱。
“臣妾…自然是…拿到了證據…”
她費力地盯著意綰,想看這人會不會心虛。
看了半天,什麼也沒看出來。
眼瞅著皇帝又要開始犯病,太后趕緊接茬。
“哀家也很好奇愉妃你這證據都在何處?”
“臣妾託皇后姐姐幫忙,他們如今…正在乾清門…處等候,只等陛下…和太后宣召…”
一番話,斷斷續續,總歸